“嘿嘿……算了吧,我就是開個玩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開多少個玩笑,趁現在,想多開兩個。”
聽著許家松此刻的這句話,陳文非說道:“瞎說什麼呢?什麼叫不知道自己還能開多少個玩笑?我告訴你許家松,只要有你非哥在,我保證!我保證你能活得好好的,還能開一輩子的玩笑!”
此刻聽著陳文非的這句話,許家松沒哭,倒是臧小北自己沒忍住哭了出來。
臧小北還是太小了,遇見一點難過的事情就會忍不住。可能也是因為他剛經歷過親人離別,所以再經歷這些,就變得更加有些痛苦了起來。
望見臧小北不爭氣地哭了,陳文非上去,本來想讓他別哭了,可剛碰到臧小北,他整個人的心,又立馬就化了。
他的手停在臧小北身上,隨後思考了很久,又默默地摸了臧小北兩下背。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他們三個彼此才認識沒多長時間,而且基本沒有任何瓜葛,結果愣是讓這三個人的心,此刻緊緊揪在了一起。
問許家松如果真的就這樣走了,他最放不下什麼人?
無非就是他的師傅,還有眼前這兩人。
一定有什麼關係的,一定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把這三個人都緊緊抓在了一起。
只聽見許家松繼續說道:“好啦,你也別哭了,這有什麼好哭的?以後我不在的日子裡啊,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再哭鼻子了,這樣也沒人保護你,非哥還會兇你,你說怎麼辦。”
聽到這裡,臧小北擦擦臉搖了搖頭,立馬說道:“不!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我只是不希望你離開!不想要松哥你走!”
“都會走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不是你的命!哪有人的命這麼快就結束?不!松哥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我一定能記起來的!”
臧小北一邊說著,一邊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就跑了出去。
望見臧小北跑出去,陳文非生怕他會再鬧出什麼么蛾子,立馬望了許家松兩眼,許家松點點頭,知道他什麼意思,也就跟了出去。
偌大個房間裡,只剩下許家松自己一個人。
他坐在床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眼角出來的東西,擦了擦,緊緊地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轉眼間,臧小北已經跑到了這暫住的地方樓下,身後的陳文非也抓緊趕了上來。
現在的臧小北,真的就像極了一個叛逆期的孩子一樣,他都已經二十歲了,卻仍然沒長大。
可能不同的成長環境,註定會讓人有不同的一個時期長大吧。
身後的陳文非衝臧小北喊:“小北!別跑了!”
聽見陳文非的叫喊聲,臧小北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也不知道要跑去哪,此刻竟然都跑到了一樓門口。
陳文非走上去,朝著他面對面望著。此刻臧小北確實沒有在哭了,只不過也不是很開心就是了,完全一副特別不能接受的表情。
不能接受什麼?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不能接受這樣的命運,不能接受許家松的離去,不能接受再有身邊任何一個人的離去……他們都還年輕,不應該這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