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路上,雪已經停了。
許家松和臧小北一敲即合,兩個人很快就上了回去的路。
這一次臧小北和朋友借了一輛車,兩個人是開車過去的。臧小北有駕照,許家松就坐在副駕駛。
因為時間緊迫,他們需要在陳文非之前回去,陳文非鐵定也是坐的火車回去,或者……他甚至不需要回去。
只要給那個姓易的打一通電話,就能知道接下來去哪裡。
陳文非一個人,鐵定是不可能成的。
許家松和臧小北兩個人車開得很快,倒也誰都不覺得危險,就是望著外面早已停下的雪,兩個人在車上就沒怎麼說話。
本來是打算回去找計程車司機問的,可正如那個計程車司機所說,姓易的肯定在那裡都很多人知道,所以只需要問人就能知道,不需要特地選定角色是問計程車司機才行。
車很快就開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可事實卻不是如他們所想的那樣。
問了好幾個人,卻怎麼也沒人知道到底這姓易的是誰,在哪裡。
就好像,他們來錯地方了一樣!稀奇又荒唐,不可思議。
連臧小北自己都再三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個地方。可事實,就是這裡沒錯!他們肯定沒來錯地方!
再三無果以後,終於許家松和臧小北兩個人是著急地從此刻的一家店裡走出來。
現在他們跑到了一個商業街來問,想著,既然那姓易的是開店的,就應該會有開店的也知道,可事實還是錯了。
這姓易的真的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他們怎麼找都找不到,不知道怎麼回事。
面對幾次碰壁,兩個人灰頭土臉的,覺得是不是有什麼方向不對。
要說,他們知道的東西真的太少了,能給到別人的線索也少,真的很難找到那姓易的下落。
就這樣,兩個人又走到了一家店前面。
許家松點燃了自己手中的香菸,雖然讓臧小北先進去問問看,自己在外面抽口煙。
臧小北看了許家松一眼,點點頭,也就走了進去。
他進去以後,許家松一個人在人家店外抽著煙,腦子裡不斷地想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找到那姓易的下落。
也就是在他思考的時候,他的餘光,忽然瞥到了不遠處一個正在乞討的老人。
老人身著一身破爛,戴著一副眼鏡,好像是看不見東西的樣子,就坐在不遠處的地上。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二胡,好像老人是剛剛拉完停下來。如果他正拉著二胡的話,許家松也不可能現在才看見。
其實這樣不算是乞討在許家松眼裡,首先這位老人是一位盲人,真的假的無所謂,他能依靠自己的手藝在外面混口飯吃,就不能說是“乞”。
望見他,許家松忽然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口袋,隨後翻出幾張零錢。
他拿著零錢,猶豫了一下,竟然就朝著那位老人走了過去。
還沒等他走到老人身邊,老人已經重新拿起二胡拉了起來。
許家松知道二胡拉起來可能就一時半會停不下來了,他走到老人身前把零錢放進碗裡以後,趕緊開口朝老人喊:“大爺!”
老人聽見了許家松的聲音,隨後停下了手裡正在拉著的二胡。
他朝許家松的方向湊近了耳朵說:“怎麼了?”
“大爺,我想問您點事情,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