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給陳文非包紮著傷口。
望著他那足夠傷的夠慘的傷口,真沒想到,陳文非竟然會忍心對自己這麼狠。
傷口不深,可處處都是險些要命的位置。
他現在手的受傷程度,可能堪比割腕的受傷程度了。
“松哥,你說非哥到底怎麼了?他剛才……”臧小北欲言又止。
許家松知道臧小北想說什麼,無非就是剛才陳文非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他。這兩人從來沒見過陳文非這副模樣。
他的眼神,臧小北確實嚇到了。
只見許家松搖搖頭,接著說道:“剛才非哥的樣子……確實有點奇怪。難道……那就是他的另外一個人格嗎?”
“那松哥我們需不需要……給非哥叫一個心理醫生啥的?這人格分裂,是心理醫生治療的嗎?”
其實臧小北對人格分裂的瞭解也不多。之前許家松和他爭執,完全是因為許家松對於人格分裂了解的比他更少。
是啊,誰能夠平白無故瞭解這麼多關於這些的資訊。對於許家松和臧小北來說,大概人格分裂出現在自己身邊,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我想……應該是沒有這個必要了。非哥他,確實是壓力太大了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排除他是先天原因的話。給他一段時間吧,我相信非哥能走出來的。”
“嗯,我也相信他能走出來。可是……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今天非哥傷的是自己的手,明天呢?後天呢?我們不可能保證非哥每天會做出什麼事情。”
此刻臧小北的腦袋還是很清晰的,他比起許家松,可能說考慮地更多。
只是因為在玄學方面,確實臧小北連入門都算不上,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所以很多時候他說不上話。
這三個人,雖然年齡數下來,陳文非最大,臧小北最小。可說到底,臧小北比他們兩個思考問題的角度更全面更成熟,大概這也是家庭教育的因素。
“是啊……”許家松說著,腦子不斷地打轉想辦法。
可他根本毫無辦法,這件事情他們誰都幫不上陳文非,他只會一點玄學上的東西,還說不上精通,更無能為力。
“可是我們確實也毫無辦法……”
許家松說著,不禁又嘆出了一口氣。
說話間,他倆已經給陳文非包紮好了傷口。陳文非流的血,也很快就把他們包紮上去的布給染紅了。
早在剛才包紮前他倆就把陳文非睜著的眼睛給閉上了。
此刻陳文非真的就跟一個木偶一樣,只要沒人操控就一動不動,甚至許家松和臧小北都可以任意擺佈他。
說來有些搞笑,大活人只不過是人格分裂而已,竟然還出現了掉魂的跡象。而且還不是掉魂,這掉魂的符咒招呼上去,陳文非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今晚的不眠夜,這麼一折騰,確實就到頭了。
許家松和臧小北商量著就早點睡吧,兩個人也就關上了房子裡的燈。
等一黑下來,真的什麼都黑下來了。黑暗會帶給人們無限的瞎想,唯獨陳文非現在,不知道又是什麼樣的狀態。
他安靜倒是安靜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