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此刻兩人一間的病房愣是被陳文非他們變成了三人一間。
小北難受了非常長的一段時間。失去至親,陳文非能明白他這是什麼感受,雖然也不可能說做到感同身受,但他能明白小北的感受。
臧教授出殯那天,小北泣不成聲。
因為臧教授的身份特殊,所以喪事根本也不用臧小北操心,他自己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三個男人現在是待在病房裡,小北就這麼坐在病床上,許家松躺著,陳文非呢,一個人站在窗戶邊抽菸。
抽菸?
沒錯,醫院裡是不允許抽菸的,但其實只要不被護士發現,不會影響病房裡的病人休息,就不會有啥事。現在病房裡都是自己人,所以也沒啥事了。
陳文非獨自一個人抽菸望著窗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直到過去了非常久的一段時間,三個男人幾乎都沒有動過。
終於這樣的沉靜讓許家松再也忍無可忍了,他從床上艱難地坐起來,望著身邊這一個發愣一個發呆的男人,開口問陳文非:“唉!非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陳文非聽見許家松問他,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轉過身去。
“我打算……先想辦法回陳家村,現在依靠我手裡的這塊符令,我就不相信我還打不過那姓何的!”
陳文非邊說著這句話,邊咬著牙。
聽見他這麼說,小北也莫名地有些奇怪,他望了一眼陳文非的背影,沒說話。
“啊?那……你考慮清楚了嗎?”許家鬆開口問道。
“當然。”
陳文非的肯定,倒是讓許家松的反應有些奇怪。按理來說擔心也不應該是他這副表情,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陳文非就算有了符令,去也一定是死路一條。
擔心歸擔心,可他現在的反應完全就不只是擔心應該有的反應。
想著,許家松好像也想了很久,終於打算開口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跟非哥你說……”
見到許家松結結巴巴的樣子,陳文非自己也有些奇怪。
這小子今天又怎麼了?
他能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
陳文非想不明白,他轉過頭來,望著病床上那神情有些奇怪的許家松。
“什麼事?你說……”
許家松還在想著怎麼解釋,直到又是許久過後,才見他慢慢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陳文非有些不耐煩了:“嘖,你就直接說什麼事就行,不用想著怎麼解釋!”
他聽著陳文非的話,也終於點了點頭。“我……上次不是跟非哥還有那位前輩,就是那位出現在咱們病房裡,讓咱們又成功換了一個醫院躺在這裡的那個前輩!”
陳文非點點頭,明白他說的就是蔡叔。
“我不是說,我們三清派會自己派人去解決內部出現的問題嗎?可……最近又發生了點事情……”
“對啊,現在怎麼樣了?你還沒跟我提起來我都忘了,啥叫又發生了點事情?”陳文非越聽越糊塗。
彷彿這件事對許家松來說把它說出來也有些尷尬。
他咬著自己的嘴唇想了很久:“那我也直說了吧……三清派過去的人,就是到陳家村之後,全都沒了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