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陳文非還想問的時候,誰知道這蔡前輩忽然左右又環顧了兩眼,這回不像是在找東西的樣子,而是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陳文非望見蔡前輩此舉,自然是不說話打擾他了。
只聽見蔡前輩轉過頭來說道:“好了你也別再問我為什麼了,我知道你想問,沒時間了。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陳文非聽著蔡前輩的話,點點頭。
見到他點頭,蔡前輩又趕緊繼續說:“這兩天你……”說到一半,蔡前輩又注意到了一旁的許家松,“你們!你們兩個都別待在病房裡,雖然傷可能有點重,但你們咬咬牙,不要留在這裡。”
說著,陳文非看了一眼許家松,隨後又猛地感受到了自己胸口的疼痛感襲來。
就這樣了,蔡前輩還要讓自己跑出去外面?
這能去哪?陳文非莫名的難受襲來,真的不知道這樣躲著有什麼意義,又要躲到什麼時候。
“叔,我們……能去哪?”陳文非開口問道。
許家松其實算是最無辜的,他本來不應該牽扯進來。他只不過是個路人,但他現在也明白了,當初自己幫了陳文非一把,那個要對付陳文非的人就會連同他一起對付。
而且看起來,要對付陳文非的人也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想到這裡,許家鬆開口說道:“叔……額……前輩我也叫你叔可以吧?因為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
蔡前輩聽著許家松說話,點頭示意。
“嗯,叔其實有件事我沒說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叫何炎明的,是我們三清派出來的人,我這次過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人,應該由我們收場才是,文非的安全我一定保證。”
“哦?”蔡前輩聽著他的話,彷彿感覺他很自信,有些疑惑的問:“你們的人自己收場?那你現在怎麼自己都成這樣了?”
聽著蔡前輩的話,許家松自己也有些尷尬。
“不不不,只是沒想到那小子放出了禁術陣法裡的鬼,我最不會的就是陣法,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雖然他解釋了,可是蔡前輩此刻聽著他的解釋是搖搖頭,“小夥子,你們還是太年輕太嫩了,不過……也頗有幾分我年輕時候的樣子。這次你說是沒想到,那下一次你能想到嗎?保證文非的安全,你又拿什麼保證?
如果我沒猜錯,這次如果不是他放你們一命你們還能活著躺在這嗎?”
蔡前輩此刻說的話,每個字都在理,關鍵最後一句,是根本戳中了許家松的心。
是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許家松現在可連命都沒了,還談什麼腿傷而已。
可許家松思考了一會以後也繼續說:“嗯,前輩說的是,但這確實是三清的責任,三清理應收場。雖然我對付不了,但也只是我沒意料到他的實力是這樣的,這次找到那小子的窩點,我會通知我們三清的人過來的。”
“我也沒想到三清派還會出這樣的人,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我要提醒你,這次交手,他肯定也已經知道了你是三清派的人,你覺得,他又為什麼放你回來?”
可能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蔡前輩吃過的鹽比許家松他們吃過的飯還多。可能許家松自己從來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如果陳文非是何炎明想饒他一命,那自己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