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你也不用這麼反胃吧?想當年沒得吃的時候,慈禧自己都還吃過老鼠肉呢。”
許家松的這句話不假,當年的慈禧落荒而逃以後,吃的上老鼠肉都算不錯了。當然了,只是當時跟著慈禧的人也沒告訴她這是老鼠肉罷了。
陳文非聽著,搖搖頭回過了神來。
他回過神了,許家松也已經吃完了自己的“烤肉”,美滋滋地舔舔嘴。
“不行……我真的該回去了。”
陳文非突然又從地上站了起來,打算走。
身後的許家松直接就一把抓住了他,“我說你到底急啥?這陳家村也就不遠,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現在自己沒數嗎?回去還要不要命了?”
聽見“要命”這個詞,陳文非猛地打起了精神來。
他轉過身去望著許家松,“你說什麼?”
許家松搖搖頭,重新在火堆旁坐了下來,隨後把陳文非也拉到地上坐下。
“我不管陳家村對於你來說有多重要,但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今晚,哦不,就現在你過去,絕對是死路一條!”
陳文非聽著許家松這麼說,呆若木雞地望著他,皺眉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本來還在想,為什麼這裡會突然出現毀掉道行的白狐,又這麼巧碰上了來這唱戲的鬼。仔細想想,很有可能都是那傢伙算計好的。”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這都是你的猜想吧?那是我家!能有什麼危險!”
許家松為陳文非的執迷不悟搖搖頭,他一臉有些無語的樣子:“對,那是你家!可我也沒必要騙你,我跟你無冤無仇甚至八竿子打不著!就連你揍了我一頓我都還請你吃烤肉。”
“可是你也揍了我啊,這頓烤肉,我……”陳文非欲言又止。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說下去,可能就真的有些沒心沒肺了。
明明許家松是一片好意,可自己到現在一句良心話都沒說,真是沒良心的東西!
“好好好你別說了!我就問你,如果陳家村現在是一片正常的話,那這鬼唱戲你要怎麼解釋?鬼唱戲只有出現特大災難或者有人施法請鬼才會出來,你覺得是哪一種?”
陳文非沉默了些許,他到現在也還在堅信陳家村什麼事情都沒有,“那也不能排除是有人施法請鬼唱戲吧?怎麼陳家村就一定要出事?”
“誒呀,我不是說陳家村一定要出事,只是這件事真的已經發生了,而且發生很久了。”
許家松可能真的被陳文非整無語了,他沒想到陳文非會這麼固執,怎麼說也說不明白,根本就不是他想讓陳家村出什麼事情的。這件事,也不是陳文非說沒事陳家村發生的事情就不存在。
“等會,你前面和我說……一個你們什麼派……三清派的叛徒跑到了我們陳家村來?”
許家松聽陳文非這麼問,他點點頭,“對,也不是說叛徒吧,只是他學了不該學的東西。本來師門罰他禁閉,結果他竟然逃跑了,現在我們都在找這個人,就怕他拿禁術做壞事。”
“那人……是不是姓何?”
聽見陳文非這麼問,這下是把許家松聽呆了。
他驚訝地望著陳文非,連忙點頭問:“對!你見過他?”
霎時間,陳文非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了往復的那個夢。何炎明,縱火,燒了整個陳家村。
想到這裡,陳文非的腦袋痛得有些厲害,他咬著牙,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不是在難受,只是在咬牙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