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就到來了。
這蔡前輩果真是跟著奇叔就去了外面喝酒,就連陳文非也被迫跟上了。
陳文非其實一直很過意不去,他悶悶不樂的,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晚上的時候在酒桌上,蔡前輩也看出了陳文非的樣子,他略微有些醉了地開口說道:“你小子就別想這些沒用的了,喝酒!今天就喝酒!”
陳文非也沒喝多少,他尷尬地笑了笑說:“好。”
說實話,這是陳文非在迎福館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感覺自己裡外不是人。
本來他可以說是已經和奇叔無話不說,和蔡前輩無時不刻不在吵架爭執,也就是嘴上吵吵,心裡面當然沒別的意思,頂多陳文非再回自己房間找如何改變自己命運的方法。可這一次,他竟然怎麼都提不起興致來了。
說著,陳文非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下去,把杯子裡的酒都一飲而盡。
看著陳文非喝下杯子裡的酒,蔡前輩是依然笑著說:“好,很好!我們這些有帝王命格的人就是應該這麼豪氣!”
隨後,他開始了碎碎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一開始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命運,跟你想的一樣,我覺得這根本也沒問過我的意見,憑什麼讓我揹負上這樣的命運。可我那天跟你說的,真的都是我的真心話,全部都是。”
陳文非雖然沒喝多少,可他現在腦子也有些飄了,他笑著點點頭答應了蔡前輩。可他其實,現在根本想不起來那天蔡前輩說了什麼。
“生死真的就是人之常情,我知道你心裡面可能會覺得過意不去啥的。這也根本沒什麼,說不定我根本不會出事呢!等我命定劫應驗的時候,可能我都已經比現在還老了,可能已經是十年二十年以後!而且就算出事了又怎麼樣,我真的一點也不帶怕的!”
“誒,你說命定劫他哪裡聽得懂?”身邊傳來了奇叔早已醉呼呼插嘴的聲音。
“廢什麼話你一個喝大的人!”蔡前輩朝著身後的奇叔罵道,說完,他沒好臉地轉過頭來,又重新是恢復了表情對陳文非說:“這個……這個……命定劫呢,就是我們學玄術的人都會有的東西,無論是學鬼術還是道術的。”
陳文非聽著,他頓時有些疑惑地稍微打起了點精神。
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聽“命定劫”這個詞,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以前看過的書上都沒寫到過,現在這蔡前輩說的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什麼……”陳文非不解地問道。
蔡前輩聽見他問,點點頭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喝下了一口想了想說:“與鬼接觸的人,命中都會有三個命定劫。第一個就是從接觸玄學開始註定此生都會應驗的,第二個是有機會可以化解的,第三個呢,就是關於生命結尾的。”
陳文非聽著,頭暈暈的他是完全聽不懂現在蔡前輩說的話。
當然了,就算現在的蔡前輩是有些頭暈,他顯然也是知道陳文非沒聽懂的,他開口繼續說道:“註定此生都會應驗的,舉個最普通的例子,註定一輩子沒錢沒權沒勢,這個跟著一輩子的,無論做什麼努力都不會發生改變;
而可以化解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有的人到老也是孤身一人,但其實這是可以化解的一項,具體怎麼化解,我也說不來,每個人當然是不一樣的;
至於最後一項關於生命結尾的,你沒發現……身邊很多學道的人都活不長嗎?”
陳文非聽著此刻的蔡前輩說,頓時是想起了自己陳家村裡的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