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陳文非把昨天晚上做的夢都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蔡老。
誰知道,蔡老聽著陳文非的話,竟然表情還微微上揚了起來。在陳文非的眼裡看來,這蔡老的笑容,彷彿是在嘲笑一個血氣方剛的孩子做的“美夢”一樣。
蔡老望著陳文非,開口問道:“文非啊,那……我剛才和那個叔叔的對話,你又聽到了多少?”
“啊?”陳文非有些沒反應過來。“哦哦,爺爺,我……我沒聽見多少。”
“沒聽見多少是多少?”
面對蔡老的又一次追問,終於陳文非憋不出話來了。他尷尬地說:“也就……他剛來的時候就開始聽了……”
“哈哈哈……”終於,蔡老放聲笑了起來。
“可以,你小子還算機靈,懂得下來看熱鬧還不被我們發現,也省的我給你解釋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啊?去哪啊爺爺?”說著,陳文非跟在蔡老的後面走了起來。也沒跟他媽說,因為他知道他只要跟著這個爺爺走,他家裡人就從不會罵他。甚至,剛才的事情發生了,現在他只能選擇跟著這個人走,不然很可能自己小命就沒了。
……
蔡老帶著陳文非,來到了鎮上的一家店門口。陳文非抬頭看去,招牌上正是寫著“異案事務所”這幾個大字。
可這個地方,陳文非從來沒來過,甚至這條街陳文非都未曾路過。
原因也很簡單,這家店的位置足夠隱蔽,雖然是在鎮上,卻是在一個巷子裡面。陳文非這也才十七歲,又是家裡的獨生子,他能去過多少地方?家裡管得緊,他平時除了學校就是回家。
陳文非望著牌匾上的這幾個字,小聲地讀了出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家店看起來都關門了這麼久,為什麼店面還沒盤出去。還有,剛才那個姓張的警官和爺爺說的恢復營業又是怎麼一回事?
“先進來吧!”蔡老說著開啟了異案事務所的店門。
雖然叫異案事務所,可這裡從牌匾到門,全都是非常老式的那種木頭材質,怎麼看也不是現代那種事務所的感覺。
望著蔡老進去,陳文非看了兩眼,趕緊也跟了進去。
結果誰知道,等到陳文非一進去,這突然開啟的電燈,竟然讓他感覺有些刺眼到睜不開眼睛。是蔡老開的電燈,陳文非擋著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視線。
只聽見蔡老的聲音傳過來:“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八卦在中聚陽鎮邪。這都到了爺爺的地盤來了,你還不知道識相點嗎?快走!”
快走?
陳文非都聽懵了,完全不知道蔡老的話是什麼意思。帶他過來的是蔡老,現在剛踏進這個什麼“異案事務所”卻又立馬讓他走的人也是蔡老。
當然了,他現在也完全沒空質問蔡老,因為他連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就只能看見蔡老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一片重影。
霎時間,陳文非只感覺渾身有些刺骨的寒意。讓他不是很舒服,還抖擻了兩下。
終於過了一段時間,那不舒服的寒意和陳文非的視線慢慢恢復了正常。陳文非睜開眼睛後吃了一驚,原來這蔡老剛剛開啟的燈泡不是普通的燈泡,上面竟然寫滿了一大堆看不懂的符號!
整個房間,現在是因為這燈泡的關係,被照,亦或者說是罩地格外有些奇怪,起碼陳文非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燈泡和畫面。倒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有些奇怪,一股很莫名的感覺。
見到陳文非有反應了,蔡老也反手又是碰了一下牆上的開關,這房間的燈泡又迅速給換成了比較透亮清晰的一盞燈。
雖然更透亮了,但這一次陳文非不再覺得刺眼。他覺得,可能是因為已經適應了的關係,所以沒怎麼在意。
但剛才蔡老讓他走,又說了一堆奇怪的話,讓他現在渾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店裡這盞透亮的電燈開啟以後,陳文非看清了店裡的樣子。很多地方都已經沾滿了灰,但有些地方卻望過去根本沒沾灰的樣子。而且很奇怪,明明叫什麼事務所,結果裡面全是蠟像、神像,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事務所。
蔡老打了個哈欠,走到一邊的圈椅上吹吹上面的灰坐了下去。隨後又朝著陳文非喊了一聲:“文非啊,過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