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後，劉小怡是不是刁難你了？”看白向暖的臉色，厲宴便知道向家人肯定說了些什麼。
回到厲宅，洗漱完後厲宴走進白向暖的臥室。他只穿了短褲，小麥色精壯的胸膛暴露在空氣當中。
“嗯。”白向暖心情不大好，向鈞得話讓她太失望了。
其實向鈞不說，她也不會去追究，因為她一開始就站在向家這個立場上。
只會私下解決而已。
“等會監控就應該調出來了，到時候看他們作何反應。”
白向暖沉默了幾秒，她淡淡道：“這件事，我們不追究了吧。”
“為什麼？”厲宴訝異，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想知道白向暖到底怎麼想的。
“向柔已經挺慘的了。”白向暖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好的藉口。
厲宴冷笑，“她開車撞你的時候，可沒有這樣替你著想。”
“可是她現在已經遭報應了，如果監控流露出去，會對向家的名聲造成影響。”
“你終於肯說實話了？是不是向鈞讓你不去計較的？”厲宴冷聲質問，他仔細看著白向暖，努力抓住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不是。”白向暖否認，但隨即便後悔了，她知道，自己什麼小把戲都會被厲宴一眼看穿。
“白向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厲宴生氣，“向柔既然敢撞你第一次，就會又第二次，第三次……你以為你命真的那麼大嗎？每一次都能逃過？”
厲宴的話讓白向暖陷入沉思。這個問題她不是可以考慮過，可是外公都那樣求著她來，她能不答應嗎？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太自私。”
“你這是不自愛！”厲宴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他有好多話先對她說，可是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厲宴，請你尊重我的選擇！”白向暖吸氣道：“每個人都有他的難處，你站在我的位置思考一下。”外公於她有恩，她怎麼能……讓他失望呢？
厲宴推門而出，許久，白向暖無力的癱倒在床上。
凝視著天花板，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趕忙閉上了眼睛。
她真的該好好想一下，外公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態度了。利用嗎？還是……真把她當自己的外孫女？
她險些被撞，外公也只是給了她一點補償，就草草了事。從頭到尾都沒有關心過，她是不是受傷了，或者受了驚嚇？
厲宴，也許你是對的。可是，我也有我的難處。
第二天，白向暖早早地就起床了。她沒睡好，黑眼圈有些重。
夜裡翻來覆去，剛有睡意便夢到車禍現場，驚魂未定。她不敢睡，那樣血腥的畫面，她真的害怕。
“厲宴。”白向暖洗漱完，看到厲宴正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點，她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
“你怎麼起的比我還早？”
回答她的，是無聲的空氣。
白向暖斂起笑容，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不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