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拿著楊軒給的丹藥沒有猶豫就扔進嘴裡,嘴臉浮現出一絲感激的笑容。
這倒讓楊軒有些不解,打量了下白髮不由問道:“你難道不怕我在這丹藥裡做手腳?”
“你要是想害我剛才直接坐視不理,又何必費這些心思呢?你是聰明人問這個問題倒顯得你心胸狹隘了。”白髮始終是那張欠揍的表情,不過他說的也對。
我只好讓尹新月在外面等著,藉著昏暗的光線,我粗略的觀察了一下老頭的房間。
發現房間裡亂糟糟的,地上有很多紙團,幾卷破敗老書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個寫字檯上,那似乎是房間裡唯一的木頭傢俱,其他都是石頭的。
而在牆壁上,用繩子懸掛著不少的瓶瓶罐罐,看起來好像是古董,甚至在房間裡行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掛著的瓶瓶罐罐給打到腦袋。
骯髒的房間裡,根本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而老頭卻並沒有因為家裡髒亂差,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反倒是大大咧咧的脫了鞋,坐在床上看著我。
也不知道老頭多久沒洗腳了,那酸爽……真是讓我有點眩暈。
“年輕人,看我的住處如何?”老頭笑著問道。
我皺皺眉頭:“個性。”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褒義詞了。
老頭笑笑:“你小子早晚也會跟我一樣個性的。”
我眉頭一皺:“不一定吧老先生。”
“哼!看來你還不太瞭解這個圈子啊。”老頭陰陽怪氣的說道:“做陰物商人的,沒有一個人能有好下場。即便是你爺爺和父親,最後不一樣落的慘死,連屍骨都找不到嗎?”
我大吃一驚,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老頭:“您認識我爺爺!”
“不錯!”老頭答道:“當年我跟你爺爺可沒少合作,還幹過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只不過你爺爺不懂得收斂,所以才早早的去下邊報道了。我能活到現在,全靠這間小破屋。唉!不過我現在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爺爺留給我的遺物之中,有一個相簿。相簿裡最多的,便是我爺爺跟一個年輕人的合影。
那會兒爺爺正青春,看上去意氣風發,身上穿著,還有戴的,在當時都算是有錢人。
而那個年輕人的打扮,甚至比爺爺還要有派頭。再仔細看看老頭,五官竟和那個年輕人有幾分相似之處。
莫不是說,面前這個老頭,就是當年那個年輕人。
我不敢相信,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老頭笑了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眼熟啊。”
他能問出這句話,基本上就沒跑了,這個滿臉皺紋,髒兮兮的老頭,的確就是照片中的年輕人。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好長時間沒說出一句話來。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老頭倒是看得挺開:“其實我的財產,足以買下十座這樣的小縣城,只不過,那些錢我卻是有命賺沒命花。幹這一行,就要有這個覺悟,趁早收手的好。”
我使勁嚥了一口唾沫,望著老頭:“那老前輩,您找我來所為何事?”
“簡單。”老頭說道:“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