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誠為她解答：“說到底，沈舒逸現在也不過是拿到了一個向亞倫提案的機會，他把這個機會給誰，不代表這個專案就一定是誰的，對不對？”
“對啊。”宋頌，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亞倫都沒定下來與誰合作，那就意味著誰都有提案的資格。”
“你的意思是，讓我越過沈舒逸，直接去找亞倫提案？”
艾誠點點頭。
“這…不好吧，沈舒逸待我不錯，他和betty兩個人算是我的老師了，如果越過他直接去找亞倫，會不會有些不尊重？
再說，沈舒逸去跟亞倫談，是代表了清泉資本，而我只是清泉的一個小投資經理，亞倫的負責人也沒理由見我啊。”
艾誠勸她：“沈舒逸是你的領導也好，老師也好，你尊重他是應當的，但你也不是他的附屬物。如果有好機會，為什麼不主動爭取？
在沈舒逸的層面上，他只能把專案指派給一個人，沒有選你，肯定有他的顧慮。但你換個角度想想，這個專案如果做成了，不論是你做的，還是王磊做的，對他而言有任何影響嗎？收益和功勞，不都一樣掛在他的團隊、他的名下嗎？
說實話，我要是沈舒逸，我巴不得你私下裡主動去找亞倫爭取，既增加了我團隊拿下專案的機率，又能堵住公司那些人的悠悠之口。”
宋頌仔細琢磨了一遍艾誠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只要自己能把專案做成，對沈舒逸而言，確實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可是，就算我想主動向亞倫提案，他們也未必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啊。同一家私募，又是同一個團隊，換我是亞倫的負責人，我也會覺得莫名其妙。”
艾誠見她已經不那麼鑽牛角尖了，終於露出笑來，“這件事倒也不難辦。森誠在美國醫藥行業混了這麼多年，跟亞倫的人搭個話總是能辦到的。你等我聯絡一下美國事業部的人，你先帶人著手準備方案，到時候我來替你引薦。”
“啊？不……不麻煩你了吧？”宋頌不太願意用艾誠這一層的關係。
“嗨，這有什麼麻煩的，你的方案做的好，到時候合作成功了，他們還得謝謝我。你要是過意不去，就多跟我打打電話聊聊天，聽我這個異國社畜倒倒苦水。”
宋頌咬著嘴唇，一臉糾結。
她跟艾誠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裡，無論如何，當初是她主動放棄了艾誠，而自己現在也搞不清楚，兩人的關係未來會向什麼方向發展。如果接受他的幫助，自己總有一種在利用他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特別不好受。
看她彆扭的樣子，艾誠知道她肯定又在瞎想了，只好繼續逗她，“誒我開玩笑的，沒有讓你捨身求榮的意思啊！你只要儘量少掛我電話，我就燒高香了，萬萬不敢再有其他不合理要求的。”
宋頌撲哧一聲笑出來，面色總算緩和了一些。
艾誠繼續說：“你這個人啊，就是凡是都想太多，沈舒逸的事也是，我的事也是。你就放鬆點，想幹嘛幹嘛，多好。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的當務之急是趕快招兵買馬，出個最漂亮的方案，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行了，這都幾點了，你快休息吧。”
宋頌癟癟嘴，沒再繼續反駁他。兩人互道了晚安，艾誠匆匆下線，他今天還有不少工作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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