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艾誠想了想,“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的,我也不是對什麼事都有自信。”
比如對你,艾誠在心裡默默說。
宋頌搖搖頭:“不是啊,你真的很厲害的。你這塊太陽能,是不是從小就被陽光普照啊?”
“陽光普照麼?應該算不上。我父母是做生意的,天天飛來飛去,也見不到人。我從小跟著奶奶生活,不過奶奶身體不太好,也沒有多餘的心力照看我,對我照顧最多的應該算保姆阿姨。小時候沒人陪我玩兒,還是有點苦悶的,不過長大點就懂事了。”
“那現在呢?和父母關係好些了嗎?”
“談不上好壞吧,我初中畢業就一個人去美國了,今年剛回國。這些年,自己在國外比較辛苦,一年也就飛回來一兩次,見見面,確認一下爸媽身體不錯,我也沒長歪,就行了。可能我們家人都比較不需要情感寄託,是愛著對方的沒錯,但不太會常常聯絡。”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有時候,一家人在一起不一定會幸福。遠遠的愛,也好過帶著痛苦的陪伴。”宋頌手肘撐著腦袋,目光沉沉。
“你經歷過很多痛苦的陪伴嗎?”艾誠不禁看向她似乎有些哀痛的眼睛。
“算是吧。一家人無休止地互相羞辱和貶低。明明已經沒有愛了,還要為了這樣那樣的可笑原因不肯分開,自欺欺人,長長久久地糾纏下去,永無寧日。”
說到這裡,先前小女生式的淡淡雀躍已不見,宋頌的聲音淡漠又平靜,聽起來彷彿無關痛癢,卻讓艾誠心中一陣鈍痛。
他認真地看向面前的姑娘:“宋頌,你相信嗎?這世間絕大多數的陪伴都是帶著愛的。不要因為經歷過痛苦就否定愛,那樣對你自己,對別人都不公平。”
“明年春天,我們一起,再來一次婺源,看油菜花吧。”
艾誠綻出一個暖洋洋的笑,帶著期許,深深地看著宋頌。
晚上回到酒店,吳良庸召集四人開了個短會,把這兩天兩組的考察結果匯總了一下,先上報給公司。
考察中遇到了一些新問題,如何進行下一步的工作,還要看部門領導的意見。
開完會,宋頌回房間好好洗了個熱水澡,一邊護膚一邊接到了曹年年的影片電話。
“我的小宋頌,我可想死你了!這幾天你不在,家裡好冷,我好寂寞!”
“你少誇張了,是誰成天嫌家裡熱,冷氣開到低得要死,我凍都被你凍死。”兩人已經十分要好,宋頌樂得懟她。
“哼,一看你就是喜新厭舊,把我拋諸腦後。老實交代,你那裡荒郊野嶺的,有沒有發展出什麼姦情?”
姦情這詞…想起幾個小時前邀她明年重遊婺源的艾誠,宋頌一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哈哈,我就知道。你和艾誠是不是有一腿了?我早就看你倆眉來眼去的不對勁!”曹年年一聞到八卦的氣息,立馬激動起來。
“你別胡說,我和艾誠什麼都沒有,你別在他面前說些有的沒的,免得尷尬。”宋頌急忙辯解。
“切,我看他巴不得我說點什麼有的沒的吧。”曹年年不滿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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