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沒有備用車胎,肯定是開不了。雨越下越大,已不見有過路車輛,拖車顯然也不可能。
司機一臉淡定:“車子今晚肯定是走不了了,我也不要你們賠錢,咱們就地散夥,這裡離鎮上也不算太遠了,你們走吧,我老漢在車上住一晚,等明天來人拖車。”
兩人不得已只能下車。
宋頌查地圖,此地離鎮上的酒店還有八公里,但多是山路,二人步行回去,差不多三個小時可以到達。如果幸運,路上說不定還能遇到順路的車可搭。
與其三個人在這輛小破車上耗一晚,不如試著往回走。
艾誠則在跟吳良庸通電話,或許是出於懲戒和報復,吳良庸顯然並不打算積極為他們提供幫助。
“艾誠啊,我們白天包的那輛車已經回了市裡,鎮上本來車就少,現在下大雨,很難有願意冒險走山路的車。這樣,你們兩個先往回走,我去幫你們找車,如果能找到,就去迎上你們。”
掛掉電話,艾誠憤憤不平,“吳良庸真小人!”明知他是故意為難,卻又挑不出理來。
宋頌聽到電話裡吳良庸的態度,心知他是有所察覺,因而故意報復,以後明裡暗裡恐怕會經常使絆子。
只是這畢竟是自己與吳良庸之間的事,卻讓艾誠無端受累,搞不好還會影響到最後的留用。
宋頌這麼想著,擔憂地看向艾誠:“對不起,這次怪我,害你被連累,以後你不要再插手吳良庸的事。”
艾誠見她又要躲開自己,把手中地雨傘向她傾斜了一些,“我不是在插手吳良庸的事,我是在插手你的事。”
說著抓起宋頌的手臂,“快走吧,我們再糾結下去,前半夜都到不了酒店。”
山間沒有路燈,四周黑得駭人。
艾誠讓宋頌用手機的電筒照路,自己揹著兩個包,一手撐傘,一手攬住宋頌的肩膀。
縱然有傘,長時間在雨中行走也早已全身溼透。何況山路路況複雜,連續降雨讓泥土路變得泥濘不堪,二人深一腳、淺一腳,皆是狼狽不堪。
艾誠和宋頌都不是嬌氣的人,雖然辛苦,為了節省體力,都一聲不吭地悶頭往前走。
直到艾誠察覺到宋頌的呼吸越來越重,腳步也開始虛浮,急忙停下來,把自己的揹包墊在地上,讓宋頌坐下休息。
“現在還不到十點,咱們已經走了快四公里,不用太著急,說不定過一會吳良庸會帶車來接,畢竟有趙蕊蕊在,他也不敢做的太難看。”艾誠蹲下來,見宋頌臉色發白,從她包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遞過去,安撫道。
“我沒事,清大很重視體育成績,我每週都會跑一兩次五公里,之前還跑過半馬。”
“好,你最厲害了,你又懂得囤糧食,跑得又快,你就是松鼠精本人。”艾誠忍不住笑道。
宋頌抬眼瞪了瞪他,皺皺鼻子,低頭錘起了酸脹的小腿。
就算她勤於鍛鍊,一天沒正經吃飯,又在大雨裡走了這麼久山路,全身溼透,此時著實是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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