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合後,話不多說,一行人立刻快速往監獄裡闖,一邊走,艾陽一邊氣喘吁吁地解釋目前的情況:
“現在幾乎所有獄警都緊急向事發地點移動,就連c區和d區的獄警都接到命令堵在樓梯口和閘門口,防止罪犯逃跑。”
“牆面裡的磁鐵是不是都開啟了?”蘭妮問。
“是的。”說到這裡艾陽才反應過來,回頭看了一眼身上全是金屬物品的仇爭和林釗。
“咱們的武器都事先消磁過了。”蘭妮飛快解釋道,隨即話題突然跳轉,“現在開牢房門,所有的牢房門。”
“什麼?”艾陽吃了一驚。
“開牢房門,我要讓犯人都出來,製造混亂。”蘭妮說了第二遍,然後直接拐入了c區和d區的總控室,一開門,她就舉起麻醉槍,三槍就將總控室裡的留守全部麻醉。接著她走到控制檯前,扭動鑰匙,關閉地面和牆面裡的磁鐵,並開啟了c區和d區所有的牢房門。然後她開啟麥克風,吼道:
“混蛋們,你們自由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提著槍出了總控室,一路快跑,向事發地點繼續趕路。一路路過的牢房全部房門大開,不少犯人已經出來了,大部分正在走廊裡遊蕩,滿臉的迷茫。有幾個犯人正興奮地往外跑,和蘭妮她們擦肩而過時,還瞪大眼睛看了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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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她們終於看到了獄警,c區和d區的獄警因著牢房門被開啟,迅速折了回來,阻止犯人逃跑。看到蘭妮一行人氣勢洶洶地往裡闖,他們初時還想反抗,待為首的仇爭提著重機槍一圈無目標掃射後,再也沒人敢吭聲了,嚇得屁滾尿流地讓路。
通往第二層的通道就這樣大敞而開,不論是獄警還是犯人都不傻,看到蘭妮她們如此恐怖的武裝,誰也不會上來送死。蘭妮一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b區,熟門熟路地向b區通往a區的那條走廊趕去。
由於b區和a區這一層的總控室在a區最裡端,所以她們暫時沒有辦法像上一層那樣處理。b區通往a區的走廊成了必經之路。
實際上還在樓上,一行人就聽見了連綿不絕的槍聲,等她們趕到負一層的時候,槍聲反而已經停了。
就在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了腳步聲,是艾陽的妹妹艾雪帶著另外兩個留守東門的人來了。這兩個人也都是女性,身材都十分高挑。
其中一個裝配的全是大火力的軍火,各類槍支彈藥上身,簡直就是個移動的人形軍火庫。這人名叫瓊·布什,24歲,美裔,槍械大師兼技術宅,機械、電焊、電路、計算機駭客,什麼都會的強人,四人小組裡,基本後方都歸她管。
另一個人十分奇怪,她手中居然提著一面巨大的盾牌,盾牌邊緣還有鋸齒,內部似乎還鑲嵌著槍管,應當是遠端武器與近戰武器的結合體。她就只有這樣一個武器,提在手中大搖大擺,顯得十分吊兒郎當。這人名叫佐伊,25歲,北歐後裔,天生怪力,四人小組大前鋒,攻防一體的坦克式絞肉機。最初在餐廳裡,那個服務極其熱情的服務生,就是她。
此刻兩人都戴上了面具,面貌看不清。
一行人恰巧在事發走廊處匯合,還沒說上一句話,她們就被一陣巨大的爆炸掀翻在地。待眾人發懵地站起身後,走廊已然瀰漫得全是煙霧。
蘭妮掙扎著爬起來,往裡面衝,就見一片煙霧之中,不遠處的升降式鐵閘門破了一個大洞,一個人影蹣跚著從裡面走了出來。她一手提著槍,一手拖著一個人,身上穿著囚服,渾身上下染滿了鮮血,鐵鞋踩在走廊地面上,哐哐作響。
等這人走近了,才看清,正是牧黎。
“怎麼回事?”蘭妮顫聲問道。
“先出去,我再和你們說,帶上這個人。”牧黎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蘭妮看了看她手裡一直拖著的人,正是那位紅衣主教薩沙,現在已經暈厥了過去。
蘭妮抿了抿唇,沒有多廢話,自己親自上前,想要去扶牧黎,牧黎卻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蘭妮頓住,靠近她時,看到了她身上中了數槍,雖然已經結痂不流血了,可她的心還是揪了起來。
艾陽上前,扛起了暈厥的薩沙,一行人掉頭向外行去。臨走時,蘭妮回頭望了一眼後方,煙霧繚繞之中,蘭妮看到了鐵閘門內部一片鮮紅,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和血腥味混合的味道,她暗暗吞嚥了一口唾沫。
一路出去暢通無阻,一行八人分別上了兩輛車,迅速離開了狼藉不堪的桑德堡監獄。
牧黎坐在蘭妮車子的副駕之上,開車的自然是蘭妮,後面坐著艾陽和艾雪,兄妹倆之間坐著暈厥後被綁縛起來的薩沙。而四人小組都上了仇爭的那輛車,就跟在蘭妮車子的後面。
蘭妮緊緊抿著唇,握著方向盤,視線卻止不住地飄向牧黎的方向。牧黎痛苦地坐在座位上,閉著眼,身上灰濛濛的,冷汗正在不斷地滲出。她的傷勢不輕,要換了正常人,估計已經動不了了,虧得她還能堅持到現在。她左肩中了一槍,左上臂中了一槍,右臂外側中了一槍,右大腿中了兩槍,唯一完好的就只有左腿了。此外,身上還有諸多擦傷,傷口數不勝數。因著體質特殊,傷口已經結痂不流血了,但是子彈還留在皮肉內,那種痛苦,是不能避免的。因此她現在正在飽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