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聞,原來當年牧黎是擅自行動的?”芮喬也來了興趣。
“是啊,那個時候隊伍都被衝散了,上頭下的命令是向北集合,只有她一個人調轉方向,獨自來救我們。”蘭妮笑道,“不過雖然違背了軍令,她的陣營偏差值依舊非常穩定,真是不可思議呢。”
牧黎沉默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蘭妮的話還在繼續,這次又是一枚重磅炸彈被她用輕鬆寫意的語調拋了出來:
“我聽說之前在父親的大將府裡也發生過一件事,本來是動搖陣營的大事,不過她的陣營依舊堅定如初。具體是什麼事父親都沒告訴我,我很好奇啊,不知道牧少尉能不能告知一二?”
“啊......這個...”牧黎面露難色。
“哦,抱歉,大概是不能說的事吧,是我多嘴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父親才會調遣牧少尉來西北軍機甲師呢。”蘭妮的笑容越發燦爛。
牧黎:“......”
這下,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的芮喬,也察覺到不對味兒了。她面露小心翼翼的神色,看了看一臉煎熬的牧黎,又看了看笑容美麗的蘭妮,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道:我的天,好黑啊......牧黎和這位蘭妮少校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
“再給牧少尉續一杯。”見牧黎的酒杯又空了,蘭妮便對酒保說道。
在酒保倒酒的空檔,牧黎急忙藉口尿遁,脫離了蘭妮少校的“魔爪”,打算去洗把臉,暫時喘口氣。和蘭妮這不到四十分鐘的聊天中,資訊量實在太龐大了,她現在腦子有些亂,需要時間去理清。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牧黎洗了把臉,在冷水的刺激中重新迴歸冷靜,也漸漸理出了一些線索:從前的牧黎,陣營十分堅定,以至於做出一些超越陣營範疇的事,陣營偏差值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大概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特殊,她才會突然被調往西北軍機甲師,或許弗里斯曼大將是想利用這樣的特殊性,達到某種目的。而蘭妮作為弗里斯曼大將的女兒,牧黎曾經拯救過的人,對牧黎的特殊性也有所瞭解,且抱有濃厚的興趣。不知道她對牧黎的事是真的不清楚還是假的不清楚,這個女人很危險,她在套牧黎的話。她探究這些又究竟有什麼目的?和她來到阿爾塔有關嗎?
該死,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牧黎咬了咬牙,難道說...我真的穿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體內?難道說...我捲入了什麼未知的陰謀之中?如果她對蘭妮·弗里斯曼的話理解得沒有偏差,那麼這就絕不是被害妄想的臆斷,而是很有可能的事實。
調整了一下心緒,牧黎總算平靜地回到了座位。而此刻,蘭妮和佩爾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抱歉,佩爾不勝酒力,我還是早點送她去休息為好,就失陪了。”蘭妮說道。
“弗里斯曼少校太客氣了,讓咱們送您和安德烈斯小姐一程吧。”芮喬連忙道。
“真是多謝,不過我剛剛已經叫了司機,司機就在附近,很快就到,你們繼續玩。”蘭妮不著痕跡地拒絕了芮喬的好意。
她扶著醉醺醺的佩爾從吧檯上下來,芮喬和牧黎陪著她們一路到酒吧門口。剛出門,就見一輛黑色的華貴轎車停在了門口,芮喬和牧黎幫著蘭妮將佩爾送入車內,關上車門,蘭妮繞到另一邊上車。
路過牧黎身旁時,她用極為輕聲的氣音悄悄對牧黎說了八個字:
“你要小心,別太出格。”
她面上的表情優雅自然,絲毫不像是剛剛說過話,就這樣坐進車內,揚長而去。
牧黎寒毛乍起,下意識捏緊拳頭,盯著遠去的車子,深深的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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