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兒,你咋過來了?要來一根不?”
村長李大樹把卷好的旱菸遞給江年,江年搖搖頭,他抽不慣旱菸,味道太烈。
“我來給李叔送只兔子來,多虧有你的獵槍,我打了獵物,換了些糧食回家。”
村長不以為意,只覺得江年見外。
“上次不是給過一隻了,這個你就留著自己吃吧,你日子能過好,叔就高興了。”
“這娶了媳婦兒,就是不一樣,年哥兒感覺一下子就變成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了。”
村長笑著打趣江年,江年只是笑一笑。
“李叔,我家的屋子太破了,下雨天總是漏雨,就著你給我的獵槍,我想多打點獵物,攢攢錢把屋子翻蓋了。”
李大樹點點頭,“是要翻蓋一下,這屋子還是你爹媽結婚前蓋的,都快五十年了,那你就多打些獵物嘛,不過別跟猛獸鬥,免得出事。”
李大樹怕江年年輕,仗著手裡有獵槍,不把猛獸放在眼裡。
他那土獵槍,在行動迅速的猛獸面前,跟沒有一樣,要不然李大樹自己都上山打獵去了。
“我心裡有數的李叔,這打獵不能打一輩子,等翻蓋完房子,我再找份兒別的事情做。”
村長倍感欣慰,“這就對了嘛,到時候你和溫知青生上六七八九個孩子,她識字,還能教教你的娃。”
江年一陣汗顏,六七八九個孩子,他可養不起啊。
還是不跟村長扯這犢子來。
“李叔,你還有沒有多餘的子彈?上次你給我的十發,已經打沒有了。”
村長一拍大腿,這才想起子彈的事情來。
怪不得江年又提著只兔子過來,這光有獵槍,沒有子彈,也難辦事啊。
“瞧我這記性,子彈還有的,不過你還是省著些用,像捉一些小動物,下套子就可以。”
村長又給江年拿來二十發子彈,江年收下,也把村長的話放在心上。
小動物,下套子確定可以。
這子彈就專門就給大型獵物吧。
江年帶來的兔子,在他好說歹說下,村長是留下了。
江年也拿著二十枚子彈回家。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子彈能夠他用很久。
山上的獵物,其實都是小頭,如果能再發現些珍貴藥材,那才是江年的大頭收穫。
惦記著回家吃碗麵,江年快步回家,卻發現自家房門禁閉,黃土胚牆頭上還趴著個猥瑣的男人。
趴在江年家牆頭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馬金蘭的丈夫,田老六。
見他趴牆頭偷窺自己老婆和小姨子,江年臉一黑,找了根柳樹枝過來。
悄沒聲走到田老六身後,手裡的柳樹枝狠狠往田老六屁股上抽去。
這柳枝和竹枝抽人最痛,江年力氣又足,只一下就讓田老六慘叫一聲,從牆頭上掉了下來。
江年沒留情面,手裡的柳枝對著他一頓抽。
“哎呦,哎呦!小掃把星,趕緊給我住手。”
江年才不動手呢,三下五除二把田老六抽的渾身都是紅痕,直到自己累了,柳枝都被抽斷,才堪堪放過田老六。
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江年家的動靜,也引得不少人端著飯碗出來看熱鬧。
見江年把田老六打了,鄰里們唏噓不已。
“這江年,怎麼敢打田無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