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北齊與南慶交界的東離城,守城主將屹立於城頭,神色凝重,靜靜等候。副將則一臉愁容問道:“大人,此處乃兩國邊界,向來局勢微妙。如今軍營空置,是否太過冒險?若有疏漏,我們擔當不起啊!”
主將瞪眼呵斥道:“這是上面的命令,豈容質疑?難道你想違抗軍令不成?”
副將忙拱手低聲道:“屬下不敢,只是近日並未聽說有何部隊調動,這般長時間空營,實在令人不安。若敵軍來襲,我軍恐怕難以抵抗。”
話未說完,他忽然驚愕地望向遠處的地平線。只見天邊隱約出現了幾個小黑點,逐漸增多並匯聚成線,化作一片烏壓壓的洪流。
無數精銳士兵步伐整齊,朝東離城疾馳而來。腳步聲如雷鳴滾滾,大地隨之震顫。軍旗下獵獵作響,似咆哮的蛟龍。
士兵鎧甲在日光下反射出刺骨寒芒,連成一片,宛如一座不可摧毀的鐵壁。軍威如泰山壓頂,氣勢如海浪滔天,勢不可擋。那漸近的身影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靈,攜帶著毀滅性的壓迫感,令人望而卻步。
主將與副將臉色愈發慘白,呆滯地看著這支顯然不屬於北齊的強大勢力,心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那天兵降臨,宛如雷霆擊頂,讓主帥和副帥雙雙魂飛魄散。主帥雙眼驟縮,額頭汗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唇齒間的顫動讓他的話語含混不清:“這……這是什麼狀況?這般規模的部隊,竟毫無跡象可循。”副帥則面色慘白,雙膝哆嗦得像風中的枯枝,幾乎癱坐於地,泣不成聲地說:“統帥,這怕是要滅頂之災!我們該如何應對?”主帥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心底的驚懼,強裝鎮定:“先別慌,慌張無益。瞧瞧他們想做什麼!”但那搖晃不定的聲音已洩露了他心底的驚恐。
隨著隊伍步步逼近,那壓倒性的氣勢愈加洶湧,仿若怒濤席捲,欲吞沒一切。士卒們昂首挺立,姿態如傲然的青松,步伐整齊且剛毅有力,每踏一步,大地似隨之震顫。他們身披精製重甲,在日光映照下反射出寒氣逼人的冷光。手中武器鋒利無比,刃口透著陰冷殺意,似渴求鮮血。這支精銳之師於城前佈陣,望之無涯,人數達數萬之巨。人影密集如海,不見邊際,恰似鐵林綿延,氣勢磅礴,將此地化為戰場。
當頭一員猛將,騎著一匹高大健壯的黑馬,威武非凡。戰馬仰天長嘯,四蹄翻飛,彷彿要踏裂蒼穹。此人身材魁梧,如同山嶽屹立。頭頂一頂光彩奪目的頭盔,纓穗鮮紅如血,迎風飄揚,宛如火焰狂舞。面部被厚實鎧甲覆蓋,僅露雙眼,犀利似獵鷹,眼眸中充滿不容置疑的威嚴與霸氣!手中隨意提著一杆丈八長槍,槍尖寒芒閃耀,似乎能刺穿世間障礙。他的存在散發出震撼天地的浩然正氣,猶如天降戰神,令人只敢仰視,心生敬意與畏懼!
來的並非他人,正是殺神白起,以及他麾下的四萬殺神軍。就在守將陷入絕境、萬念俱灰之際,白起面容冷漠,聲音如洪鐘響起:“本將是殺神軍主將白起,今奉命前來接管東離城!”此言如驚雷炸響,迴盪在廣袤天地之間,震得眾人耳鼓生痛。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戰豆豆的聖旨用力擲向城牆。聖旨像一道疾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呼嘯而來,幾乎擦過那員將領的面頰,劃過一道凌厲的風痕。
這位將領瞬間被無邊的恐懼淹沒,渾身冰冷,仿若置身冰窟。
然而,在恐懼至極之時,又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悄然浮現於心。
大軍踏著整齊的步伐緩緩逼近。
看到殺神軍那令人敬畏的精銳之態,將領與副將再次震驚得說不出話。士兵們個個目光炯炯,眼神中流露出堅定不移的意志和無所畏懼的膽魄。他們的裝備堪稱完美,每片鎧甲鱗片都打磨得光潔無瑕,在烈日下反射著冷峻的光芒,似能割裂萬物。手中的武器鋒利且沉重,刀刃泛著冰冷的死亡氣息,卿揮之間彷彿可劈開山川、撕裂天空。
隊伍排列得井然有序,每一步的距離完全一致,每個動作整齊劃一,毫無瑕疵。密集的陣型與嚴格的紀律釋放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力,宛如一道不可攀越的巨峰,令人望而卻步。
目睹這支如猛獸般的軍隊,他們內心的震撼波濤洶湧,難以平靜!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彷彿靈魂也在震顫。
數日後,北齊與南慶交界的邊境地帶。
使團抵達時,只見城樓上旗幟獵獵作響,守城士兵全副武裝,面容嚴肅,嚴陣以待。
箭垛之後擠滿了弓箭手,他們揹著箭袋,拉滿弓弦,箭尖在陽光下閃耀著刺骨的寒光,似乎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城門緊閉,厚重的門板上嵌著巨大的鐵釘,宛如獠牙般猙獰,令人不寒而慄。這城門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銅牆鐵壁,城牆上還部署著投石車和弩炮,堆積如山的石塊和待發的粗弩充滿威脅。
巡邏士兵步伐整齊,警惕的目光掃視四周,不容有任何疏漏。
笵鹹等人察覺到邊境氣氛高度緊張,甚至有開戰的徵兆,滿臉困惑。
笵鹹皺眉沉思,憂慮地詢問王啟年:“王大人,這裡不是古蘭城以南嗎?”
王啟年忙點頭,神色凝重回應:“是的笵大人,這裡已是大慶地界。”
笵鹹一臉迷惑地說:“奇怪,既然歸我們所有,為何局勢仍如此緊張?看這情形,好像馬上就要開戰一樣!”
高達急忙上前插話:“訊息或許有誤,說不定咱們大慶還不清楚這裡已經攻下了呢?”
王啟年搖頭否定,語氣篤定地說:“絕不可能,這麼大的事朝廷不可能沒收到風聲。肯定出了差錯,咳咳……總之應該弄錯了。”
笵鹹微微頷首,手指卿撫下巴,若有所思。
他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前方的城池,低聲自語:“這其中定有隱情,咱們需謹慎行事。”
高達附和道:“對啊,這種詭異的氣氛實在不對勁,我們不能卿舉妄動。”就在此時,幾人同時望向城頭。
只見使團經過時,城頭上一名威嚴的將軍手持佩劍現身。他身軀魁梧,如同巍然矗立的高山。
站姿筆直如松樹。
渾身散發出令人敬仰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