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從這被滅殺的分魂來看,其主魂應該至少在主神級別,而要對這樣級別的魂魄起到滋養作用,可不是那普通的養魂木之類的存在可以辦到,至少應該是天級階別的養魂靈物。
按天道規則來說,這樣級別的靈物,其效用就更加單一,一般不會出現別的功用,甚至這魂魄入駐其中,在一定程度上便如被禁制一般,連本身的靈魂力量都不一定能夠發揮得出來。那麼,對於這位存在的戰力估計,還可以在之前的基礎上再減一階。
“如果對方的戰力真的在神級以下,那麼便沒有多大的威脅了。”鳳漪很是樂觀地道。
“真實情況如何,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徐芷若道。
既然沒有退路,也就只好勇往直前。很明顯,那血口之中,怕是這一關的關口所在了。或許大變動之前非是如此,可之後,那陣力匯聚方向,明顯是集聚向那血口中而去的。這就是說,獨孤篪等人要想脫出這大陣,那血口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過的。
血口之中,血煞之氣極為濃郁。這種血煞之氣極為可怕,不但能夠傷害身體,甚至能腐蝕元力,混亂神魂,所以在進入血口之前,必要的準備工作必須做的非常到位。
那褚秀玉自指環之中取出一條輕紗披於肩頭,一時那輕紗中便有一道靈力傳出,那四周的陰煞之氣便被排斥在外,沾不得其身分毫。
而那孔陌,卻是取出一張紙來,手中金瀾筆筆走靈蛇,不一刻,在那紙張之上揮就一篇錦秀文章。文成,便有一股浩然之氣凜凜而來,他捧了那篇文字在手,氣機便將他裹個嚴實,再不受那血煞之氣侵蝕。
‘不愧是高門大宗弟子,倒是頗多手段。’以獨孤篪幾人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這二人取出的法寶,使出的手段,都是難得一見的異寶妙法,想來亦是其宗中不傳之秘,密藏之珍。
見二人有如此保命神通,獨孤篪到也放心下來,不過還是將兩粒化煞丹藥分遞二人,以保不時之須。至於獨孤篪四人的防護手段自不必提,那比之這孔,褚二人來,自是不差半分。
“走吧。”此時,那血口之中已經再無血流湧出,六人緣山而上,腳下一片粘膩,那一路上濃稠的血漿糊得眾人鞋子上到處都時,不過此時也是顧不得了,後面還有未知的危險在等著他們,實在不好為這一點小事耗費靈力。
山勢陡峭,亂石磷峋,腳下沾滑,不過這些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影響並不是很大,不長時間,幾人便到達了那山口處。
這山口此時看來到還真象是一個巨大的火山口一樣,周長或有百里,自那山口處向下看去,下面漆黑一片,百丈之下,便有一種力量隔絕了神識的進入,所以縱然靈兒與獨孤篪二人神識強大,也無法探知那下方的情況究竟如何。
飛躍下去自然是不可取的,面對未知的危險還是要謹慎一些的好。大家便只好沿壁而下。這山口內裡不比其外而的山體,外面的山體總有些坡度,這裡面卻是壁立千仞,幾乎是直上直下,所以大家也只好作一回徒手攀援者,如此一來,那山壁上附著的血漿又不免會塗得一手都是。
獨孤篪與孔陌兩個男子到不罷了,心中雖然有些厭惡卻還忍受得了,而那靈兒,鳳漪幾個就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女兒家愛潔,那肯讓這沾乎乎的血漿塗的一手都是,於是鳳漪自指環之中取出幾對百寶鉤來分於眾女,將這鉤交替抓住巖壁,人可順那連著的索繩而降,卻能避免以手觸壁,少了血漿汙手的尷尬。
如此,諸人各自兩隻帶索抓鉤,相互交替,綴巖而下,速度到也不慢,也不知下降了多少丈,終於在四個時辰之後,大家看到腳下不遠處一重微光閃閃的光幕,正是這一道光幕隔絕了獨孤篪與靈兒之前向下方深處的神識探查。
這是一重禁制,其作用到不是阻止人進出,而了隔絕神識。只是獨孤篪有些奇怪,之前明顯那血口中的存在曾感受到自己等人的存在,他是怎麼做到的。
拋開心中的疑惑,大家小心的再次下降,終於透過了那道光幕,期間倒是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進了光幕之後,眼前的景色就變的有些不一樣了,先是光線比那光幕之外要充足了許多,最起碼,大家能夠憑藉目力看清楚周圍的一切,而那四周的巖壁也不再以似之前那般不經雕琢,而是明顯有人工整飭過的痕跡,越是往下,這種痕跡就越是明顯。
而在那崖壁之上,還有一些鑿出的淺穴,其中安放著一枚枚巨大的明珠,這些明珠,一個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這洞中的光線,明顯便是由這些明珠所提供。
或是因為時代久遠,這些明珠也大多靈力闇弱,散發出來的光線明顯不足,更有一些,甚至早已化散成灰。
“這是照月珠,雖然算不得太過珍貴的寶物,不過,就我們能看到的範圍之內,這種珠子怕不下萬枚左右,說起來,也算得上是了不起的大手筆了。”作為鑑寶的行家,獨孤篪自然一眼便能夠判斷這種珠子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