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鏡自也有其極強的攻擊之力,可化飛旋月刀,切割對手,亦可噴射出空間術法,讓敵手四周密佈空間裂隙,那可是比以鋒銳見稱的極品劍器還要可怕的東西,只可惜,這些個形成的空間裂縫,靈兒還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控制其移動。
不過這也足夠了,在這亂戰之中,此一招,那就如同在對手四周佈下了無盡雷區,使其一個不小心,便會踩雷而傷。
鳳漪的法寶,自然是舞鳳翎,這翎舞動起來,看似美崙美煥,輕靈如羽,再配以鳳漪的獨門絕學身法鳳舞九天步,更如輕歌漫舞一般,煞是賞心悅目。可那打擊效果,與這感觀卻是恰恰相反,在四人之中,竟是以她的攻擊最為暴烈,每一記攻擊所至,不是烈焰焚天,便是爆聲如雷。
四人之中,也就那徐芷若最為沉靜,右手持紫靈杖,左手上一枚白玉般的龜殼,輕驅靈舟,直如玄衣仙子分水凌波,不過他的攻擊,卻是最為刁鑽森寒。
其玉唇微翕,那黿龜便不時的會被自己的元力忽地反噬一下,或者,眼看便能躲的過的攻擊,或會因自己一個失神,或會因那腳步被無故的拌了一下,而被正正擊中。不用問,那自是徐芷若的詛咒之力起了作用。
而這徐芷若的攻擊手段,卻還不止於此,他那手中的紫靈杖,如今也算得上是鬼道至寶,其杖中所養兇魂厲鬼,如今也已經算是極了得的存在。只見得,在她面前,那濃霧也變的更加深沉,已近玄黑之色,那濃重的迷霧之中,許多的陰魂惡鬼如同衝開了地獄之門一般,厲嘯著向那頭黿龜身上撲殺而去。
這黿龜,倒是獨孤篪四人這幾日以來,所見的第一頭有修為的傢伙,倒是與之前所見的水獸不同,竟是一頭不能化形的妖物。
這獨孤篪何等目光,搭眼一看,便能將這黿龜的根底看出個八九分來。衝靈初境修為,有著五分真靈血脈,也正是它的身體裡有著這五分的真靈血脈,使得這隻黿龜的戰力比起其它同階妖獸來,整整強悍了數倍,這也是獨孤篪四人聯手與之相鬥,還是落於下風的原因所在。
還有一點,讓獨孤篪四人比較鬱悶的是,這隻黿龜就其攻擊來說實,是算不得頂尖,手段單一,身法也是極不靈活,可它那防禦,卻是少見的強悍,就是獨孤篪的那紫言鼎如此堅固沉重,一次次地擊打在其龜甲之上,也只能留下一道微微白痕,根本就極難真正傷得了它。
靈龜類生靈,其甲最硬,這是常識,只是這隻龜,那暴露於甲殼之外的肢體,其防禦力也不是一般的強悍。
以獨孤篪四人的聰明,那攻擊怎麼會浪費於其防禦至堅的龜甲之上,大部分的攻擊,自然是要儘量落到其裸露在外的肢體,頭部。可結果也只能破開一道小小的切口,或是燒灼出一點微黑的焦痕。怪不得那鳳漪會有‘好畜生!竟然如此難鬥。’的嘆語。
“這傢伙體魄如此堅固,倒是煉製法寶的好材料。”獨孤篪卻是哈哈大笑道。
到了這神界,獨孤篪之前所收集的材料,幾乎大半都變成了廢材,而來這神界的時間又短,更沒有時間去重新收集寶材,這叫他手頭上的煉寶之物一下子變的十分緊缺。
比如他們四人腳下的輕舟,還是東拼西湊,好不容易才湊足了四份材料。當下見得這隻黿龜如此堅固,他哪裡有不欣喜的。
“哥哥可別高興地太早,有本事你先將這傢伙撂倒了才是,拿不下它,你怕只能是空歡喜一場。”旁邊鳳漪手下不閒,口中卻是沒好氣地吐槽道。
“是啊,哥哥,這傢伙也實在是太難鬥了,所有的攻擊著落在其身上,就象是給它撓癢癢一樣,也只有靈魂上的攻擊還算有些效果。”徐芷若也道。
徐芷若話雖如此說,不過聽她那語氣之中,卻無焦急之意。這頭黿龜,防禦雖然強,那速度卻是其短板,攻擊更是乏善可陳,四人縱然是殺不了它,卻也不會輕易為其所傷,如果要走的話,這傢伙也是絕對沒有辦法將四人留下的。戰於走的主動權都握在自己一方手上,她自然沒有什麼好著急的。
“如此好東西,若然放手,實在有些可惜。”此時的獨孤篪,看著這眼前的黿龜,那可是一大堆的無上寶材,豈肯輕易放棄。心思電轉,正苦苦尋思著破其防禦之法。
冥靈空間,不可能,這傢伙修為戰力比之自己四人加起來都強上許多,如不能將其體內元力封印,冥靈空間根本不可能將其收拘進去。
靈魂攻擊,也不可能,雖然四人於靈魂攻擊上都有絕招,可這大傢伙的靈魂之力也不弱於自己四人,甚至更強一些,便是受了攻擊,最多也是失神片刻,卻是傷不得它的元魂。
這傢伙防禦幾乎沒有什麼弱點,斷暫的失神,也不怕其軟肋受到攻擊。至於攻擊落於其頭於四肢,那些許小傷,相對於這傢伙強大的恢復力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