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這自然是陣法,對於陣法的認識,西天靈界的修者自然是極為陌生的。而這陣法自然也不是一般之物,那是出自慕容老之手,是一套號為禁固的陣旗,也就是這枯木嶺地域廣闊,這一次又是以著消滅戰神殿的有生力量為目的。若不然,此陣旗僅為德林這些個強者佈置的話,以著他的本事是絕對難以逃得出來的。
這套陣旗也不過是幾日前才由那乾坤世界傳送到金陽二人手中。說來這種級別的陣法,以著獨孤篪他們宗師級的陣法修為倒也是能夠煉製得出來的,只是他們的元力有限,煉製起來耗時日久,再說這陣旗,也是他們自那慕容老手中新學的佈陣法門,源出於那星戰神紀,在這一時空神紀卻是不曾見過。新學之術,他們這些人還不曾悟的通透。
“可恨,可恨。”站在山巒之上,看著陷入火海的大軍,那德林雙目如赤,幾乎便要滴下血來。
“軍主,軍主,咱們,咱們的大軍眼看是救不得了。”旁邊一位準神級的將軍帶著哭腔道。
“為今之計,咱們還是儘快反回聖殿,與那一眾長老商量固守之計。不然,那其它神殿一旦得到訊息,怕是第一時間便要發動全面進攻了。”諸人之中還是那蘭博冷靜一些。
“只是,只是這大軍被滅,老夫,老夫還有何顏面回去聖殿。”
“軍主切莫如此。”在眾人的勸說之下,那德林滿心哀痛地看了一眼火海中的軍隊,撒下掬苦澀熱淚。
數萬大軍一朝盡喪,僅餘二萬前軍,而這二萬前軍都是一些炮灰一樣的存在,論起戰力來,雖比其它神殿軍隊只強不弱,可對比那金陽二人帶領的戰隊來卻是差的太遠。
這一支部隊,算來也是哀兵,說是哀兵必勝,但這一支軍隊到了那大勝關下之時,看著那關前林立的甲士,和那關城四角懸浮的四樣作為壓陣之物的法寶所散發出的沖天豪光,那一顆顆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雄關難度,而那身後,生命神殿的大軍在得知這戰神殿大軍於枯木嶺大敗之後,亦是揮軍而進,不日便追到城下,如此以來,這一支殘軍已然陷入了死地,其結局,除了舉軍而降之外,便只有全軍覆滅一途了。
或是因為眼見了那中軍與後軍被滅的慘象,這一支戰神殿殘軍最後選擇的途徑竟然是舉軍而降。這個結果,倒是出乎那生命神殿高層的意料之外,要知道,自有記載以來,還從來不曾有過戰神殿軍隊舉軍投降的例子。
也正是這一場輝煌的大勝,一舉奠定了那金陽二人在生命神殿大軍中的地位,這也導致了那李乘風在長老大會之上提議二人以凝神境的修為擔任二大萬人隊萬夫長的提議,幾乎沒有遭遇到任何反對而透過。
或許是為了制衡,也或許是出於別的考慮,那長老會竟然給予金陽二人所率領的萬人隊最大的權力,使其自那永定軍中分離出來獨自成軍,其軍號定為殿前衛。
既然是殿前衛,顧名思意,那便是生命神殿衛護神殿的親軍,而那李乘風,自然也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倡議既然是為殿前衛,那麼這兵員自然不能只由永定軍一家來出,必要幾方大軍共同承當。
他的這個提議,長老會中卻也沒有理由反駁,不過那些個老傢伙自然也都有著自己的心思,想想那金陽二人兩千人隊成長經歷,竟然極為配合地將各自軍中優秀之士送了過去,其中亦不乏各自家族的優秀弟子,其目的亦可想而知。
對於他們的那些個小心思,金陽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卻也不怕,他們自有手段叫那些個加入殿前衛的人衷心附從。
刀林劍山,血池如海,天地之間,天空之中陰雲如織,亦似暗血一般,只看此景象便知此一界域非屬常類。
就在這陰雲之下,天地之間,一盤接天大磨緩緩磨轉,隱見那無數殘影似被那無形力量撕扯著,遁入那大磨磨眼之中,隨著那大磨的磨轉,一股股純淨的能量自兩盤磨扇縫隙間汩汩流出,竟不散去,緩緩彙集,注入那大磨下一方池中。
如果是那獨孤篪等人在此,見到這一方池子,一定不會陌生,因為此池,在那乾坤世界之中也有一方,正是那八寶功德池。只是這池中液體般的能量,卻並非是乾坤世界之中,以混沌化來的那滴天真髓,卻是另外的一種物質。
而在這大磨與這功德池旁,卻是聳立著一間破舊石廟,這一間石廟極小,而且古舊破敗,那廟沿下的篇額,也是因歷經了無盡歲月的剝蝕而佈滿裂紋,不過依稀還能夠看清那篇額上的字跡,竟是地藏二字。
這是一間地藏廟,這地藏者,據傳說,是佛門中的一位大能,擁有著菩薩道果的一位真尊,也有傳言,說這位菩薩曾經立下宏願,欲要度盡地獄惡鬼,其曾言道,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也因此而捨身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