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姑娘心挺大。”獨孤篪不由好奇地看了胡憐兒一眼。
一般來說,上品靈器,便是修到準神也足夠用了,這姑娘一句總是要換的,那不是說,準神級別根本擋不住她前進的腳步。
準神級別之後是什麼,那可真真正正是神級強者了,世上有哪一個修士,在金丹之境就敢狂妄地說自己必然能夠成就神位呢?或許有,那八成便是一個瘋子。胡姑娘肯定不是瘋子,而且極為聰明,所以呢,她這麼說,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哦,呵呵,瞎說啦。”胡憐兒也知道自己一個不慎說露了口,不由訕訕地擺了擺手遮掩道。
“這樣吧,我答應你,若真是到了那一天,嗯,不,若是你能夠進境凝神境,我便送你一條比你那本命法寶更勝一籌的鞭子,作為賀禮。”獨孤篪定定地看著眼著的姑娘,認真地道。
“你說的是真的,別騙我,那可是道,道器呢。”小姑娘興奮地小臉都紅了,能不興奮麼,如今在她們那個若大的家族之中,也只有一個人擁有神器,其它幾個成就神位的宗族長老,如今一個個的可都是以道器作為自己的本命法寶的,甚至連一個上品道器都沒有,最高的也不過是中品。
“自然不騙你,咱們好歹兄妹一場,若不送你一件象樣的禮物,我這個作哥哥的,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你說是不?”獨孤篪神態不再那麼認真,半開玩笑道。
“那這麼說來,本姑娘,認下你這個哥哥,還真是佔了便宜了呢。”也許是心情好,這一次,胡憐兒對於獨孤篪的話既不曾反駁,也不曾嬌聲叱責。
“什麼佔不佔便宜的,這話有些見外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妹妹作的可不稱職,這一路可是從來不曾聽你叫我一聲大哥呢。”不知為何,獨孤篪對這個胡憐兒,還真是感覺極好,或許是她的身上有著靈兒,和鳳漪她們的影子,嬌悍,聰慧,活潑。
也許是人和人之間的一種緣分,讓兩個不曾見過的陌生人,頭一次見面就對上了眼。這一路走來,獨孤篪對她,雖不及靈兒他們那般親密,卻也勝過了與齊闖他們之間的那種感情。朋友,應該是比朋友更進一層,親人,卻又淡了一點。
“哼,要我叫你也可以,諾言立刻兌現,拿出一件道器來。”胡憐兒俏生生地伸出一隻淨白如玉的小手,兩隻眼睛彎起如月,一臉笑意的擠兌他道。
“呵,這麼著急,不過呢,道器拿得出來,可道器品階的長鞭,眼下沒有。”獨孤篪笑著在她伸出的玉掌心上輕拍一下。站起身來,轉身向牆邊走去。
胡憐兒搓了搓被他打的微疼的小手,向著獨孤篪的背景扮了個鬼臉。卻見走到牆邊的獨孤篪將手一揮,一個人影便臥在那牆根之下。
這一幕實在突兀,讓沒有心理準備的胡憐兒也給嚇了一跳,等看清那那人的相貌,她的心裡又變的迷惑起來。
獨眼壯漢,這不是之前被獨孤篪幹掉的那個滅魂鉤郝連遲麼,他將這人的屍體弄出來作什麼?
心有好奇,胡憐兒不由古怪地看了獨孤篪一眼,這幾日跟著他,可是見多了古怪的事情呢,也不知道他的師傅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教會他這麼一身古怪的本事。
胡憐兒正站在那裡動心思,獨孤篪手中又自冒出一枚黑沉沉的烏木令牌。只見獨孤篪將那枚烏木令牌往那滅魂鉤郝連遲額頭上一按,胡憐兒便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波動,自那郝連遲身上散發出來。
忽然,她好象明白了,獨孤篪手中那塊令牌是為何物,而獨孤篪又在作著什麼事情,一時間不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那麼驚訝作什麼,這可不是你想象的鬼道功法。”那獨孤篪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竟然能夠覺察出胡憐兒的神情變化。
“你,你這不是,不是鬼道功法?”胡憐兒尤自不信。
“確實不是,再說了,就算是鬼道功法,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吧。”獨孤篪笑著轉過臉來。
“怎麼,怎麼不可怕,聽人說,那惡鬼呀,殭屍呀什麼的,可惡心了,會吃人呢。”
震驚,這一次可是輪到獨孤篪震驚了,這還是一個修士麼,怎麼會有這樣的認知?“你,這些,這些都是誰教你的。”獨孤篪不由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