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聲來臨,皇儒無上也轉身望向後方,只見一襲青衫人影一步步邁著步伐,提著一壺清酒走來。
“這裡還是沒變,風雪依舊啊。”
“但可惜相識的人已經變了。”
皇儒語落,皇甫少卿也停下腳步,兩人就這樣矚目望著對方,好似想從對方眼中看出什麼。
“是啊,人變了,但我們本就該朝著未知前進,而不是怯步不前,師尊,你還不願意休息嗎?”
皇甫少卿一時感嘆,他的一生除了父母,只對三人有過親情,皇儒是一個,悽城是一個,羅喉也是一個。
面對皇儒是真正的亦師亦父的親情,當年他巧遇皇儒,一番手段拜師學藝,皇儒傾囊享受,對自己更是照顧有加,自己的心疾皇儒更是勞心勞力,他真的十分感激,對皇儒更是有了一絲父子般的依賴。
而悽城對他而言,則是猶如親兄弟,兩人都是身體有因,彼此照顧,他對自己更是猶如親弟弟一般照顧。
羅喉對他而言更是一個崇敬一般的兄長,相識之識對方總是擋在自己身前,挫敗敵人為自己找尋醫者治療自己的心疾。
對這三人他真的是感激與不捨,可惜這三人之中除了羅喉,已經在無人可以與他同路一心了。
“我瞭解你,你不是惡人,為但何你會變至如此呢?”
“是嗎?我變了嗎?那你可曾後悔收我為徒呢?”
“我做事向來無愧於心,對你我從未後悔,只是當初心地善良的你,不應該會變至如此。”
看著眼前裝扮雖然還是初識的樣子,可對方的心與面貌卻是不似從前,以前那個不喜殺戮,一心淡薄的人,如今卻是一個冷酷的帝王,轉變的太快讓他無所適應。
“呵,看來你仍是沒有變,但時局不同了,善良乃是一切罪惡之源,就是因為太過善良,才導致太多的悲劇,也是善良讓一個心思純淨之人走向了極端。”
“你想說什麼?”
皇儒無上眉目一鄒,他感覺對方的話,有其它意思。
“你還記得當年我跪在德風古道之時的事情嗎?”
“嗯?”
皇儒腦海回憶,當時好似的確有過一次少卿回到儒門,當時自己正好閉關,掌門乃是自己的老友夏勘玄。
“我曾經聽鳳儒說過一次,但後來我去找你,可你已經消失了。”
他並沒有說謊,皇儒出關之後,剛好鳳儒回來,跟他說了這件事情,按照鳳儒說的年紀與對方的身體狀況,他猜測應該是少卿那小子。
所以他出去找尋數日,但對方早已經消失無蹤了。
而且說來那段時間也巧,自己剛好閉關,小老弟也出門遊歷,劍儒因為邪染問題早早離開了,鳳儒那段時間也在弈德熙天,法儒那會兒還沒加入呢。
所以那段時間這個小子來的真的不湊巧,夏勘玄此人極為固守原則且極端,加上那時的確不是德風古道出世之時,皇儒也可以理解。
“當年我苦求儒門希望能夠獲得支援,而當年德風古道在儒門地位崇高,只要是你們一句話,西武林的事情,便可以兵不血刃的解決,但可惜啊!”
皇甫少卿眼神閉目,最終儒門的選擇卻是選擇了高高掛起事不關己。
“儒門有自己的原則傳統,當年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夏勘玄在這件事上,做的雖然決絕了點,但那時的確非是儒門出手可以阻止的。”
“的確,但那時的儒門地位之高,你們只要一句話,輿論便可以左右,甚至戰火也可以暫息熄滅,可最終大家的選擇都是相反的,大哥身死月國,而我也差點身亡刀龍之下。”
“你從那時起,便恨上了儒門嗎?”
“不,那時我並不恨儒門,你們有自己的隱退原則,在這點上我並沒有覺得奇怪,只是對你們比較失望而已。”
“那你?”
“我恨的是三教在我兄長的事情上,做了幕後推手。”
這也是他暗中調查的結果,在大宮主哪裡,他除了養傷也並沒有忘記當年天都滅亡,兄長慘死分屍的事情。
當年他調查結果得知,掀起反抗紛爭的雖然是那十萬無辜後人起事,但背後的推手卻有三教參與,甚至儒門就是主要推手。
按照猜想應該是天都逐漸勢大,不僅統一了西武林,甚至其它武林也有了極大的影響力,導致三教擔心自己的地位,散佈謠言加上一部分野心家的算計,導致天下大亂最終也讓武君走向了原本歷史。
“這些事情我會處理調查,如果這件事真與三教有關,我會秉公處理,為天都與武君討回一個公道。”
“皇儒為何你仍是如此天真啊,你真的覺得這種事情,三教會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