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幾天剛過生日,她送了一個她自己用黏土捏的哆啦a夢掛件。雖然醜萌醜萌的,可是,是她送他的第一件禮物,他還真的掛書包上了,還回宿舍對舍友嘚瑟。
結果,她倒好,他陪她去上課的時候,就在她的班上看到同款了,還是一個男生,跟她很熟的男生。
樂顏不明白,“啊?什麼叫不要跟對我的同班同學一樣?”
算了,慢慢來,強求不得,“沒什麼,走吧,送你回宿舍。”
周揚把樂顏送到樓下,這會兒其實還早,可樂顏受不了凍,他也不想她凍著,就沒說再走走了。
“周揚,要不,再走走?”樂顏主動說,她也不知道為啥要這麼說,“你先進來,在大廳等我一會兒,我上樓加件大衣,你要不要帽子?我給你拿個帽子。”
周揚想著,他要戴她的帽子嗎?好吧,他還蠻想戴的,“好。”
其實,有的時候我們之所以能堅持做一件事兒,是因為在過程中,我們能看到未來,能知道我們的努力是有作用的。
未來,可期。
周揚最近在準備學院裡的一個活動,整天忙著,只能透過微信和樂顏聯絡。樂顏又不發朋友圈,所以,他不知道樂顏在幹嘛。問她在幹嘛,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沒幹嘛啊。
他其實也想透過這段時間,讓自己和樂顏都靜一靜,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讓他們之間繼續發展了。是朋友?卻也不止。是戀人?卻還不是。
他有想過,讓樂顏來找他玩,或者,只是來看看也行。可想了想,樂顏就一宅女,怎麼可能過來,她連自己學院裡的活動都不想參加,又怎麼會來他的學校裡看他的活動呢?
其實啊,也是周揚不明白,女孩子在戀愛的時候,是很容易為對方改變的。或許,我是想看你的呢?又有誰能猜得準呢,這世間,唯有人的心思最是猜不透,女人的心思更是猜不了。
等周揚把一切都忙完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
“你在哪兒呢?我在你們寢室樓下。”周揚給樂顏發了條訊息,他記得,這會兒樂顏是沒課的。
過了一會兒,樂顏才回,“我剛吃完飯,就回去了。你先進去,在大廳那兒等我吧,外面那麼冷。”
本來看著這麼一條帶著關心的訊息,周揚還是蠻開心的。可等看到樂顏的時候,他才知道,樂顏旁邊還有一個跟她有說有笑的人,是那個跟他有著同款的哆啦a夢的人。
樂顏揮手跟男孩告別,然後才跑過來,“周揚,好久不見。”
周揚心裡很不爽,“是,是挺久的,久到樂大小姐都有新歡了。”
本來,故人久別重見,是件開心的事兒。可是說話這麼不好聽的,樂顏就很不舒服了,她向來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而且,尤其不喜歡別人兇她。
“你什麼意思?”說著,語氣也不怎麼好了。
周揚聽她這麼問,心裡更不舒服了,“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人一生氣,說話就容易不經大腦,可也是心裡本來就想說的話,“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拒絕,沒必要兩邊都討好,兩個都吊著。”
什麼叫兩邊都討好?什麼叫兩個都吊著?“周揚,你說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說完,就打算上樓了。
周揚看到樂顏往裡走,更急了,吼著,“嫌我說話難聽?那就不要做啊,做了還怕別人說啊。”
“哦,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就這樣了,我就是想這麼做,和你有關?”說完,沒再做任何的停留。
樂顏走後,周揚在大廳裡停了很久,才回自己的宿舍。
他不明白,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冷靜下來之後,也想起之前的事兒。
他記得,她說,我只喜歡溫柔的人,不喜歡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兇我。那時,他想著,他可不能兇她,要讓她知道,他是符合她的審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