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開不了，她們真的只能喝西北風了。
“病情突然惡化的話，誰也說不準，不過，長的話，也就活幾年的。”醫生眼中，有些憐憫，“不過，你就是不做腎透析，也不能去工作了，而且，還要一直忍受病痛的折磨。”
他知道，她之所以那麼問，不過就是打定主意不治了。
放棄治療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對此，他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這種情況，他也見得很多。
畢竟，他們這裡就是一個小縣城，一個很小很小的小縣城，真的很窮。
這個，他是知道的。
窮到什麼地步呢？第一次來這兒的人，肯定會分不清城裡跟鄉下的。
這兒比大城市裡的城鄉結合部，還要更像鄉下。
“我的意見是，還是做吧，早早做了，還能更好地得到控制。”醫生圈。
“要是做的話，可以活多久呢？”江夏媽媽又問。
“二三十年吧。”醫生說，“我先去查房了，你們先商量一會兒。”
“謝謝醫生了。”江夏媽媽生硬地說。
“沒事兒。”醫生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聽到這些之後，江夏媽媽還要說更難聽的話呢，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醫生走了之後，他們四個人都在那兒，相顧無言。
周卓是因為這不是他的家事，他沒有理由插嘴。
“阿姨，夏夏，我先去給你們買中午飯，你們好好聊。”周卓主動把空間留給他們。
“謝謝。”江夏真的很感激他了。
“沒事兒。”周卓笑笑。
而徐哲，這個時候的沒有發現江夏家出事兒了。
今天江夏沒有給他做早飯，他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空落落的，不過，也沒有想那麼多。
他單純覺得是因為江夏昨天晚上心情不好，所以睡不著，今天早上起不來了。
而至於周卓沒有在，他就更沒有發現了。
因為，這幾天，少爺腿崴著了，所以，又恢復了之前的中午才起來了。
這會兒的江夏心情很複雜，完全忘了問周卓，他走得那麼快，是不是因為腿好了。
真的，周卓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腿，居然就這麼好了。
這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加上他本來就傷得不重，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自己心裡總還覺得它有問題，所以，沒有用那隻傷了的腳走路，一直都是單隻腳跳。
這會兒事情緊急，也就直接走了，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覺得，咱們還是不治了吧。”江夏媽媽說，“我覺得我還能夠堅持的，你看啊，之前那麼天天做著那些事兒，也什麼事兒都沒有啊，醫生誇張了。”
其實，她未嘗不想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呢，她也想活得長一些呢。
她這苦了大半輩子了，嫁的人那麼不爭氣，她自從嫁過來，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
她還盼著，等自己的兩個女兒長大了，有出息了，她也能跟著享點清福呢。
只是，她能夠有什麼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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