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鴨黑密集的羽睫扇了扇,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地方去,抽回了胳膊,在他胸膛上推了下,“算了算了,放您去罷。”她視線遊移,往旁邊偏移了些,嘟囔了聲:“左右留下來也做不了什麼。”
要做什麼?
短短一句話,男人瞬間反應過來。
耶律肅語氣無奈,屈起食指在她腦袋上輕敲了下,“清心寡慾,謝安說的你都記到何處去了,嗯?”
夏寧也不害臊。
食色性也。
性命無虞,生活悠閒。
夫君身強力壯、矜貴高冷,獨獨對她溫柔款款,不動邪念那才是不正常了。
夏寧的指尖在他胸前戳了兩下,哼哼了聲,“您這會兒倒是裝起正人君子了,有本事待我好了,也能如此。”她視線揚起,揶揄地掃著男人。
嬌媚、刁鑽。
別是風情。
男人握住她的指尖,攥在手中暖著。
院中無人,他壓著她的雙唇,猝不及防的吻下。
氣息灼熱,燙人。
本該是強勢肆虐的奪吻,卻在雙唇接觸的那一瞬間,他剋制壓抑了下來,僅僅在她唇上輾轉用力壓了一下後,就已撤離,嗓音低沉叮嚀,“乖乖吃藥,好生休息。”一息之後,男人的氣息灼烈,嗓音沙啞,“比阿寧更急的,是我才對。”
夏寧驚得掀起視線。
不慎觸及到男人眼底翻湧的情慾。
險些要將她拖著捲入。
耶律肅彎腰,抱著她進了屋子,動作妥帖的將她放在床榻上,蓋上薄被,又在她眼角留下剋制一吻後,才轉身離開。
徒留夏寧一人睜眼躺著。
蒼白的臉頰上紅暈悄然顯露。
這個男人——
何時學會了這些伎倆!
她不過是小小撩了他一下,猝不及防險些被攻陷了……
當真是……要命!
看來是這一年多清心寡慾的生活,令她的功力後退了。
夏寧默默背了一篇醫書,又喝下一碗湯藥後,才平復了心情,昏昏沉沉睡去。
一年之前,夏寧渾身是傷,幸好有那一顆護心丹保住了一條命,但她仍是昏迷了幾個月後才醒來。
謝安說,她的身子情慾蠱摧殘了數年,後來雖拔毒除蠱了,但身子已不如常人,若此生無災無病的活著,壽命與常人無異,但南境一戰,她失血過多,再一次傷了根本,她的身子像是一個缺了口的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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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緩緩流逝。
養的仔細些,昂貴滋補的藥材供著,也還能再活個小十年。
這也是耶律肅執意辭去輔國公、驃騎將軍之位的原因。
他想陪著夏寧。
她也想與他攜手白首。
謝安先生一把她的脈就頭疼,見她恢復的能吃能睡後,當夜就打包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逃去了茶州,每月才來院子裡給夏寧請一回平安脈。
謝安揹著耶律肅直接告知夏寧說,“夫人這身子,藥石無醫,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能多活一年,那都是偷來的。”
她從未像這一回,如此認真的當著一位聽話的病患。
這一日午後,春花上門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