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拔腿就跑。
這模樣,生怕被誰誤會了似的。
春花也被逗得輕笑出了聲,想要掩唇笑,才動了下胳膊,一陣撕裂的痛從肩胛迅速躥到天靈蓋,疼的忍不住嘶了聲。
夏寧見她疼的肩膀都蜷緊了,出聲安慰道:“你這會兒胳膊不要再亂動了,也不必過於擔心,謝先生醫術了得,幾服藥膏貼下去就能好了。”
那一陣的疼逐漸緩過來。
春花臉色發白,額間冒著冷汗。
還勉強扯了個笑臉,“我能忍得住……娘子你也快些去歇息吧……”
夏寧也想不放心春花,等王發回來後才回去休息。
她幾乎是沾床就睡。
一覺睡得極沉,醒來後發現天色已近黃昏。
外頭聲音嘈雜,但並無太大的騷亂,她才安心更衣洗漱。
王發給她送來了乾糧,同她今日拿的並無二樣,夏寧咬著饃就著茶水生嚥下去,一邊聽著王發絮絮叨叨的說話。
“在夫人歇息這半日裡,嬸孃們從城牆上下來了,李副將軍安排了輪崗的將士上去,準備守今晚這一夜,佟夫人的胳膊經謝先生醫治,貼上膏藥後疼的哭了好幾回,這會兒就在旁邊屋子裡歇息,聽著動靜像是仍在歇息。”
夏寧端著茶盞,饒有興致的抬眸,問他:“怎麼聽得動靜?”
王發立刻復原,整個人貼在門板上側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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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寧所有所思的哦了聲,放下茶盞,“那你方才也是這麼聽我房裡的動靜,聽見我起身後,這才端進來了這些是麼。”
她說完後,食指曲起,在桌上不輕不重叩了兩下。
眉目微沉,辨不出喜怒。
卻足以教人心顫。
王發這會兒才後知後覺自己做錯了事情,噗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屬下知錯!任憑夫人責罰!”
夏寧垂下視線,落在他繃緊的背脊上。
他行的是軍中的禮,並非是奴僕的禮。
她收回視線,“不過問了句,不必如此害怕,下回記得就成了。”
“多謝夫人,屬下今後定不會再犯。”
王發這才敢站起身。
夏寧吃飽了肚子,往外走去,王發仍跟在她身後,或許是剛才被夏寧教訓了一番,再開口說話時謹慎許多,“今日李副將軍請來了五六位婦人,跟著謝先生處理傷患,託這些婦人服,昨夜受傷的所有將士已都接受過治療。”
夏寧回眸看他,“你們李副將軍還真請了幾個婦人?”
這話問的王發不知該如何答。
他今日都跟著夏寧,自然也知道這建議是她提的,換做平時,他早就要直話直說了,眼下卻想了想,斟酌著問道:“夫人要不去瞧一瞧?”
夏寧收回視線,大步流星往前走,“好。”
她正好也還有幾句話要想對李鴻卓說。
棚子下仍有許多受傷的將士躺著,大多是些傷的重些的,怕擅自回去休息一不小心病情危重來不及救治的,也有些不便移動的,或是需要服用湯藥、針灸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