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報大捷。
南延軍一鼓作氣,對西疆步步緊逼。
此時對戰,就講究一個氣勢。
南延勢如破竹,儘管西疆防禦手段低劣,慣用火藥、陷阱等,但陷阱之類的也是由人去佈置的。
但凡是人,總是漏洞,亦或是慣用的手段。
定國公衡志韶,號稱鬼才。
短短一月不到的時間,已摸清西疆幾個將領行軍佈局的路數,應付的遊刃有餘。
再加上輔國公耶律肅,戰場之上所向睥睨。
雖州軍是不堪的,但在這種大勝的形勢之下,再加上定國公、輔國公天衣無縫的佈局操控,很快,西疆軍步步後退,南延殺至西疆城門。
最新的戰報傳來,南延以破城門突入西疆。
南境內外城的百姓聽到這個訊息,高聲歡呼南延軍之英姿。
甚至連春花也一改最初幾日的擔憂,臉上多了幾分喜色及痛快。
西疆對南延百姓、對兗南鄉百姓的傷害,即使歷經歲月也無法磨滅的。
南境外城亦有一批被留下守城的將士。
李元的父親李鴻卓被留下守城。
因李元與圓哥兒的關係,再加上夏寧的身份在外城裡早就被傳了個遍,次日,李副將軍就來請見夏寧了。
子類父。
李元小小年紀已頗為沉穩。
李鴻卓更是個沉穩到古板的性子。
沉默寡言,常是板著一張臉。
不知他性子的人,只當他是個不容易親近的性子,等到熟悉後,方知他只是不善言辭罷了。
因十幾萬大軍傾巢而出,李鴻卓恐邊境小國生出賊膽,將巡邏的頻次翻了一倍。
自己更是一日三次上城牆、瞭望塔巡視周邊動靜。
在大軍出城的半個月後。
夏寧尚在睡夢中,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她披衣起來時,門外傳來慌亂的腳步聲,夏寧推開門,只見一個年輕小兵站在門口,臉上皆是慌亂,“夫、夫人!李副將軍讓屬下給您傳、傳話!東、東羅人殺來了!”
不是邊境小國。
而是南延的屬國東羅?
夏寧皺了下眉,“南境的外城城門守住了麼?李副將軍現在何處?”
年輕小兵回答的急匆匆:“李副將軍帶了兄弟們守在城牆上,東羅人想要強攻,眼下還能守住,但東羅人來了不少,不知外城大門,他們在小門口也派了人去,怕是……”他記得抓耳撓腮,“李副將軍令屬下來傳話,請夫人趕緊躲進內城!還有——”他四處張望了眼,語氣有幾分迷茫的無助,“還有佟夫人呢?”
比起年輕小兵的慌亂。
夏寧倒是很快冷靜下來。
她攏緊斗篷,“留守在南境的將士共有多少人?”
小兵答道:“一共三千餘人!”
三千餘人啊……
東羅人的戰力遠沒有西疆人那麼強大,更沒有西疆的火藥等物,這些年東羅被南延朝廷明裡暗裡打壓,再加上耶律肅對東羅慣是下得了狠手,想必這次是想乘著西疆、南延打起來,也想要分一杯羹——
不,極有可能是被西疆鼓動。
否則早已身為屬國的東羅,為何如此想不開,竟然趕來南境攻城?
夏寧又問了除了這一批東羅人之外,後續可還有援軍趕來?
小兵搖頭:“暫未看到,眼下城門外的東羅人已經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