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厲聲又問:“那些孩子你們是從哪兒弄來的?又用這種訛人的手法害死了多少孩子?說!”
男人連連搖頭,痛苦著道:“不不不……只有這一次……是……是我們怕事情不夠大你不肯出來……所以、所以……”他深怕夏寧不信,扭動著身體想要磕頭哀求,一動扯到了兩條傷痕累累的胳膊,疼得猛吸一口氣,臉色煞白:“之前我們只敢碰瓷,把他們推出去撞個馬車之類的……”
噗嗤一聲。
夏寧拔出匕首。
鮮血頓時湧出,很快染紅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哀嚎一聲,倒在地上蜷起身子,萬分痛苦。
夏寧看他的眼神如視一隻醜陋的蟲子,多看一眼都嫌髒了自己的眼睛。
耶律肅適時出現在夏寧的身旁,冷冷掃過綁著的人,“拿著我的名帖,把他們的罪狀一條條寫清楚交給茶州知州處置,好好定他們的罪行。”
侍衛抱拳:“是!大人!”
侍衛一把揪起倒在地上裝死的男人,拎著他的衣襟在地上拖行,又踹了一腳另一群乞丐,壓著他們離開破廟。
乞丐們離開時,求饒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
被侍衛拔劍威脅後,噤若寒蟬。
破廟裡才恢復了安靜。
耶律肅伸出手,動作溫柔卻帶著些許力道,從夏寧的手中抽出匕首,用帕子擦去匕首上的血漬,插回刀鞘後,才把匕首還給夏寧。
夏寧掀起視線,壓下眼中的冷意,無力彎了下嘴角,“讓您見笑了。”
她若繼續生活在後宅,又或是留在江南逍遙度日,這些手段自然不必學會。
可她選擇了來到兗南鄉。
為此,她必須狠心、也必須要會這些狠厲的手段,將來,她不止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兗南鄉所有的人。
她需要足夠強大,強大到令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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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看來,她做的極好。
他的阿寧,比他想象中的更強大。
耶律肅的眸光溫和著安撫她,“對付這種人,自不必手下留情,你下手越狠,越能讓人知道你的底線從而敬畏你,阿寧做的很好。”
她待人溫柔,一旦觸及底線,她下手會比所有人都狠。
如此,她才會讓人敬畏。
而非單純的害怕、恐懼她。
夏寧笑了笑,神情逐漸恢復如常,收回匕首。
耶律肅才問道:“方才提及的武老闆,阿寧還有印象嗎?”
夏寧又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不自在,眼神往旁邊遊移了下,沉吟著道:“嗯……從姓氏及藥材行來看,應當是他沒錯,只是……”
這一年之中,兩人對待彼此皆坦誠許多。
很少再見夏寧這副模樣。
耶律肅多了份好奇,問道:“還有何隱情?”
夏寧抿了抿嘴角,思慮須臾,一股腦都說了出來:“那位武老闆扣著商大哥他們的貨款不願意結,還要調戲我,我使了些手段把銀票騙到手,還給他下了點傷根的藥,被他發現是我下的手也不足為怪,但當時我用的是商連翹的名字,頂的也是商連翹的人皮面具,不知道那姓武的是如何認出來我的,難道僅憑著嗓音和身影就把我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