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站起轉過身去,還未來得及邁出一步,身後的人動作比她更快,從背後將她用力擁入懷中。
動作霸道而強勢。
幾近像是乘勢偷襲。
夏寧反骨頓生,她豈容耶律肅如此隨意,再加上了飲了酒,回擊的動作更是不擇手段。
兩人對招。
夏寧哪裡會是耶律肅的對手。
幾招下來沒討到一點好處,偏他還閃躲的遊刃有餘,面上一副縱容她的表情,看的夏寧一陣血氣上湧,出手的招式愈發刁鑽。
她發了狠。
幾次沒有傷到耶律肅,反而還險些傷到了自己。
耶律肅見她情緒失控,又怕她真的傷到自己,不再一味閃躲,直接出手降服,一步步將她逼到了無法還手,把人抵在四角涼亭的柱子上困住。
他僅用一隻手就將她的手腕扣住,壓在她的頭頂之上。
她的身子毫無防備的就被暴露在他的面前。
夏寧掙扎著,眼中泛起怒色:“耶律肅你放開我!”
他在她開口的瞬間就鬆開了她的手腕。
她的惱怒、厭惡之色,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
夏寧的雙手用力推開他,面前的胸膛卻堅硬如鐵,紋絲不動。
“耶律肅你——”
“夏寧,”他忽然開口,嗓音沙啞壓抑,將她推搡的手包裹住,炙熱的掌心幾乎燙到了她的手背,耳邊,是他壓制著低吼的質問聲:“攜手至白頭,你當真不要我了?”
所有的抵抗、情緒,在這一句話音後停歇。
她愣住。
甚至連掙扎都忘記了。
什麼叫不要他了……
是她錯了?
是她負了?
為何要這麼問?
明明……
受傷的是她才對啊……
即便她以斷情,可記憶尤在,她那幾年的湯藥不離口,臥床不起,幾次死裡逃生的都是她啊……
她只是想要自由、自私的一點活著。
為何他說出這句話?
難道,她連自私都不被允許了?
“耶律肅,太遲了。”
她開口時,才聽見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時沙啞了。
還有些微微顫慄。
面上似有溫熱淌下。
她——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