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京城還會停留些日子,且還要住在將軍府中,總不可能一直避著耶律肅——如今他對自己仍有情愫,若是自己避他避的太狠,最後吃虧的還不是她自己。
夏寧再次提步走了過去,走在圓桌旁坐下,見他在獨酌,好奇的問了句:“將軍此次出來還帶了酒?”
在她記憶之中,耶律肅並不是貪杯的人。
只有不得不喝時才喝上幾杯。
夏寧在京郊小院中時,卻喜歡時不時喝幾杯薄酒,多是清甜不易醉的。
他捏起另一個倒扣的酒杯,輕輕放在夏寧面前,提著酒壺給她倒了一杯,聲音微沉著,有些浸了酒色的慵懶,“郡主送來的。”
“郡主?”夏寧疑惑了句,她不是還讓他們早些歇息,怎麼還會送酒來。
她懶得去想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端起酒杯細嗅了下,臉上的笑意淺淺漾開了,“這酒不醉人啊。”
耶律肅飲儘自己杯中酒,說了句:“自是不比太常。”
太常?
這酒怎麼能比太常?
夏寧捏著酒杯,垂眸輕笑一聲。
這是綠蟻酒,便是連屠蘇都比它更容易醉些。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能喝一罈子太常,還能面色如常,甚至還能與她行房事……
思緒忽然飄遠了,又著落到了過去的記憶之中。
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如何能忘,只是如今想來,卻像是在窺探旁人的記憶,隔著一層模糊的薄紗,心口木然,毫無悸動之意。
她端起酒盞,輕輕抿了一口。
入口甘甜清爽,回味卻是微苦。
夏寧看了眼手中的酒杯,是自己久不飲酒口味有所變化,還是這綠蟻酒與她從前喝的不太一樣?
但口感還算不錯。
索性一口飲盡。
口中回味的清苦味道更濃烈了些。
她有些喜歡上了。
提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耶律肅杯中的酒還未見底,夏寧已經提起酒壺又要給自己倒上一杯,耶律肅伸手蓋住酒杯,另一隻手則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腕,“這不是綠蟻酒,不可貪杯。”
夏寧撥開他的手,笑眯眯道:“我的酒量好著呢,不能說千杯不醉,但一罈子綠蟻酒肯定灌不醉我。”
說著又要倒下。
“阿寧——”耶律肅加重了些語氣。
夏寧倒酒的動作停下,酒壺不輕不重的擱在桌面上,揚起視線,眼中的笑意淡去,“不要用這種口吻喚我。”
耶律肅扣著她手腕的仍沒有鬆開,眸光深沉的籠罩著她,語氣溫和著:“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歇息。”
“喝多了?”夏寧輕笑了一聲,眼梢的媚色徹底遮掩不住,“不過才喝了四五杯,我醉了?可笑。”
她臉頰微紅,眸中的水潤微光湧動著。
語氣輕飄飄的,說不出的嬌嗔之意。
耶律肅還是頭一回見她喝醉的模樣,自然不會與她一般計較,只得哄著她道:“好,沒醉,阿寧的酒量最好了。”
他柔聲說著,另一隻手想要從她手中將酒杯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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