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紅暈已經退去,眼底的神情卻未完全平復下來。
這幾個月裡,他也如今晚這般為自己清洗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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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如此?
她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濁氣。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現在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不再想這些事後,夏寧很快又睡著了。
只是將將入睡時,睡眠尚淺,耶律肅一動她,她就醒來了,只是多少有迷糊,人也不太清醒,口齒呢喃著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語氣惺忪柔軟的厲害。
眉眼也不似清醒時那麼冷淡。
這份不設防的純粹,令耶律肅的眸色暖了起來,他抱起夏寧,動作輕柔的把她挪到床裡側去,一邊替她蓋上薄被,一邊低聲解釋:“明日上朝起得早,你睡在外側容易吵醒。”
夏寧嫌他聒噪,睡著時更不掩藏自己的心思,翻了身背對他,說了句:“那便不要睡這兒了……”
說完後,呼吸深綿長了起來。
沒有看見耶律肅聽見這句話後冷下來的眼神。
可須臾後,他又過來,手指在她臉頰輕輕捏了下,低沉道:“你倒是狠心。”
夏寧睡得安逸,根本不會回答他。
耶律肅在她身邊躺下,展臂把她擁在懷中,這才閤眼。
這一覺,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朝廷朝臣的明褒暗貶,推行崇武平文政策的受阻,尚不能獨當一面的新帝仍需盡心竭力的輔佐,軍中繁瑣雜事,一件件堆疊起來,壓在他身上,沉重的像一座山。
即便是他,亦會覺得疲乏。
半個月就要起程前往邊境換防,在他離京的這些日子,他都能想到夏寧要做什麼事。
罷了。
之後的事情再說。
他揮開雜念,抱著懷中的女子,沉沉睡去。
耶律肅體溫比夏寧高出不少,如今已到了四月裡,夏寧被他緊緊環在胸前,睡到半夜熱的幾乎要出汗,掙扎了下,非但沒有掙扎出去,反而被耶律肅提著身子轉了過去。
大手壓在她的後腦勺上貼在自己胸前,另一隻大手落在腰窩處收緊。
“阿寧……別鬧了……”
兩人就這麼睡到了第二日。
夏寧是被熱醒的,臉頰被悶的熱撲撲的。
她愣了下。
悶?
一睜開眼,眼前卻是耶律肅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