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身後貼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一雙臂膀將她輕而易舉的攬在胸前,只聽見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你不願可直與我說,我常年在外奔波,如今京中雜事更多,府中事情顧及不到,那小兒尚小,若真收養下來,前幾年定要你費心照顧。”
耶律肅厚待手下侍從。
當年更是為了向先帝討要撫卹銀,不惜幾番設計,也不願虧待他手下的兵。
但——
他一向公私分明。
這會兒打算親自收養陸元亦之子,不像他平日裡的行事。
恐怕……
仍記著陸元亦之死。
夏寧轉過身去,抬頭看他:“好,明日見過那孩子後再說。”她頓了頓,又軟了語氣,“好麼。”
耶律肅只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
她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睡意,這會兒消散的乾淨徹底。
她從小在天青閣長大,過得是什麼日子只有自己清楚,她貪圖安逸,卻又迷戀財富權勢,否則幾年前也不會死死抓住耶律肅不放。
自己的日子還沒有過明白。
她真能好好撫養一個孩子麼。
許是白日裡睡得多,加之心裡裝著事,這一夜睡得夢境不斷。
次日醒來時,身側已然沒了人。
她墜在夢境裡,竟是連耶律肅何時起來的都不知道。
今日是三朝回門。
夏寧喚來幾個丫鬟侍候著。
荷心說將軍早早就備下了回門禮,就等著夫人起了後一同家去。
夏寧又問了句:“將軍這會兒在府裡麼?”
正在收拾屋子的雪音答道:“將軍在後面演練場。”
“雪音,”她捏起一支簪子,對著鏡子比劃,一邊說道:“勞你去告知將軍一聲,說我已經起了,將要收拾妥當了。”
雪音屈膝退出。
夏寧看著這簪子戴著不合時宜。
先帝喪期才過白日,她如今也是耶律肅的夫人,出了那日大婚能穿的喜慶點,其他時候許多顏色都應當避諱。
既然回門,她有心想打扮的嬌豔些。
拉開妝奩盒子翻找,最終選了珠釵、鵝黃的絨花簪子,又拿了支金扇形狀的釵子戴在腦後,金扇兩側各墜著三顆珠子,看著做功派頭很是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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