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肅不挑食,但今日這一桌早食處處照顧著她的口味,軟糯酥爛、清甜爽口的樣式居多。
她敞開了肚子吃。
耶律肅見她胃口不錯,桌面上不免多照顧了些。
夏寧看著自己碟子裡鹹口糯米糕,有些受寵若驚,她也吃了八分飽,此時饒有興趣的看他,顧不上吃了。
杏眸微亮,嘴角嗪著淺笑盈盈。
她敏銳,察覺到自昨日大婚後,他待自己更不一般。
這些細緻溫柔的照顧,令他判若兩人。
可偏偏他面上還是那副高冷、矜貴的態度,只是在待她的事上,溫柔的讓人幾乎招架不住。
想起昨晚的種種,她喉間微熱,嚥了下口水。
她有些好奇,昨晚那些事,是因大婚,還是因酒。
耶律肅席間話少,見她不好好吃,這才偏了一抹視線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下,“認真吃,吃完歇半個時辰還有湯藥。”
夏寧不理會。
看的愈發明目張膽。
她也發現,白日裡的耶律肅會收斂許多,這恰恰能讓她得寸進尺。
耶律肅被她看的無奈,停下筷子,“我這臉上有什麼?”
夏寧托腮,“您昨晚喝了多少呀?”
耶律肅細想了一瞬,“屠蘇酒、杜康各有半壇,太常喝了一罈子。”
他位置擺在這兒,席面上酒自然貴些。
屠蘇、杜康還好些。
只是那太常,卻是真真烈性酒。
夏寧在天青閣裡酒量算是不錯的,兩盞太常必倒。
他昨晚喝了整整一罈子!
她滿目震驚,掩著唇驚歎道:“那您昨晚還那麼生猛——”
耶律肅敲打似的看她一眼,“夏氏。”
夏寧說話隨性慣了,剛想嬉鬧幾句,注意到他的措辭,心生一念,板起臉來,纖細的指尖曲起在桌面上咚咚敲了兩下,學他的模樣,“您喚我什麼。”
視線似模似樣的掃去。
她斂了媚色,倒也有幾分唬人的氣勢。
耶律肅挑了眉,淡聲道:“夫人膽子當真是大了不少。”
夏寧笑容加深,昂起下顎。
當這句話當做誇獎手下。
下一句,又聽見他說:“只是愛哭的勁兒怎麼還改不掉,昨晚夫人哭了我一身是水——”
夏寧只覺得喉間不適,“咳咳咳……”
誰說這男子白日裡正經了?
男人清冷的眼底生出耐看之色,被她打斷了也不惱怒,薄唇揚起,似乎還要往下說。
夏寧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