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拓如約孤身前來。
但甕城外暗地裡跟隨了多少人,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面對南延的森嚴戒備,景拓根本未放在眼裡,坦然隻身進入甕城,單槍匹馬,僅著一身盔甲,手持一柄長劍。
進入甕城後便翻身下馬,視線落在一旁的圖赫爾身上。
意氣風發的東羅公主,此時像是個囚犯似的,用粗麻布裹得緊緊的扔在地上一角,只露出一個腦袋,嘴巴里還塞著布團,狼狽不堪。
在景拓現身後,圖赫爾渙散的眼神才有了些光彩,求助的看向他。
景拓的視線卻從她身上輕輕掃過。
“上回與耶律將軍遙遙見過一面,當時情況特殊,還來不及自報家門,在下西疆景拓,幸會。”景拓雙手抱拳,言語間盡是虛偽的客套,面上的溫和之意也如一張面具。
耶律肅掀起冷冽的視線,薄唇輕啟,吐字冰冷:“西疆第一皇子,弒母殺弟,如雷貫耳。”
邊境的疾風吹過,颳得人臉頰生疼。
景拓的視線也在疾風過後,閃現一絲狠色,他眯起眼,若有所思:“你如何知——”話音戛然而止,他旋即嘴角拈起一抹冷笑,“原來是你,當年隻身殺入西疆欲奪回那個女人屍首的少將。”
疾風更甚。
耶律肅眼底卷席滔天暗色,他握緊手中劍柄,只需他一個動作,就能立刻要了眼前這人的性命!
但——
他還有事情沒有問出。.caso.
他壓制住心中翻滾的恨意,“當年我母親懷子,而你已成年,即便她生下皇子,尚在襁褓中的嬰兒與你毫無威脅,為何你們還要對他們下殺手?!”
景拓卻不曾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若有所思的道:“當年我在你身上下了蠱,非處女之血不可破,不知是誰——”
嘩啦!
耶律肅抬起左手,甕城四周潛伏的精兵弓箭手立馬現身。
一張張劍拔弩張的弓箭架起,鋒利的箭頭齊齊瞄準甕城之中的景拓。
一聲令下,他就會被射成一隻刺蝟。
景拓嘲弄的笑了聲,“耶律將軍這是被我揭穿了當年的遮羞布,惱怒了?真不知道給你解蠱的那位姑娘如何承受的住——”
“射——”
景拓幾乎在同一時間吼道:“將軍難道就不好奇為何你臻愛的夏氏為何會頻發心疾——”
耶律肅視線一顫,殺氣四溢。
他撤去命令,但下一瞬已經來到景拓面前。
兩人交手!
景拓身手不俗,但耶律肅發了狠勁,三四招後就已掐上了他的脖子:“你對夏氏做了什麼!”
景拓被他掐的氣短,臉色呈現青紫色。
“那女子……果真是夏氏……”他露出瞭然的神色,眼底嘲弄,似笑非笑道:“當年我給你下的是情慾蠱,為你解蠱的只有處女之血。表面看……你身上的蠱解了,但實際是到了夏氏身上……她只要動情動欲,蠱入心一分,經年累月,她會逐漸體弱體寒,再至心弱。夏氏又恰好中了……毒傷及心脈……心疾反覆……再動情動欲——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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