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內城住的多為權貴、富商、普通民戶等,高大的城牆用來抵擋南境的風沙,也作為南境最後一道抵禦外來攻擊的城牆。
城牆之外還修葺了一條深凹的壕溝,裡面插滿鋒利的竹條,為掩飾壕溝,上面鋪設木板撒著黃沙散石。
一旦西疆要攻打內城,這一條壕溝就能奪走一批人的性命!
故而內城尚不用擔心失守。
耶律肅回內城並未過久停留,迅速帶著一支親兵從內城小門殺出來,目睹的就是西疆大軍殘忍虐殺的手段。
內城裡還有些許來不及躲進去的無辜百姓。
西疆計程車兵猶如強盜劫匪,見人就殺,見屋就闖,此舉毫無人性可言!
他們投軍,為的就是護一方百姓安寧,此時如何能坐視不理!
硬是在西疆人的手中,保下了數十人無辜百姓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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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延大軍躲進內城不久後,立刻有人前來稟告,從兗南鄉駐紮地逃來一男一女,想要求見將軍!
耶律肅的另一名副將被留了下來,自然知道兗南鄉尚有傅崇、趙剛等人留守,說不定是他們趕來,連忙讓人將這男女帶過來。
傅崇與佟春花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驚嚇到了所有人。
傅崇被拘謹、下毒、算計,內力早已被毒物廢掉,只剩下一身軟綿無力的拳腳功夫,可即便如此,他也仍然護著佟春花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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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是傷,胳膊還像是被人用鈍器打斷,衣衫上滿是血跡乾涸的顏色。
臉上亦是血汙之色。
昔日軍中肩負盛名的傅崇副將軍,如今竟淪落至如此狼狽不堪的地步。
觸目驚心。
陳副將連忙道:“傅崇將軍……您是……傅崇將軍?!怎麼會傷成這樣!快——快叫大夫來!——”
“無事,只是被西疆人伏擊了……”傅崇強撐著破碎的身軀,沙啞著嗓音:“我要見將軍——”
在場的人卻無人回覆。
最終,還是陳副將咬著牙,隱忍著悲痛之意答了:“將軍收到訊息,從兗南鄉到南境有一條暗道,兗南鄉人都逃了過來——那外室也逃了過來——將軍、將軍就命陸元亦帶著一幫兄弟過去了!然後……那兒就炸了!”
話音落下,耶律肅手下的兵個個都紅了眼眶。
傅崇愣在原地,血汙之下的眼睛瞬間黯淡無光,呢喃著:“我們還是來晚了……”
傅崇反應尚算穩定,但被他護在身後的佟春花陡然崩潰了!
她握著手中的劍,直接朝著門外衝了出去!
陳副將慢了一拍,才命人趕緊攔住她,自己也緊跟著跑了過去,大聲質問道:“你要去哪兒?!”
佟春花的眼睛恨像是有一團團闇火在燃燒,眼底的鮮紅幾乎要化成鮮血滲出。
“我要去找我孃親!去找夏先生!!”
她閃身繞過阻攔她的陳副將,動作敏捷。
陳副將拍著大腿喊道:“攔下來!快把她攔下來!內城門已經關了,外面西疆大軍肯定走遠,此時開了城門不久等於引狼入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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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外城。
耶律肅帶領著親衛一路廝殺,手刃了數不清的西疆將士,渾身染滿鮮血,早已分不出清楚是西疆人的,還是他們自己的。
耶律肅更像是豁出命一般,手段毒辣!
一向以冷靜自持的他,在看見爆炸的案發場地時,臉色一片青白。
右手緊握著劍柄,手背上的青筋鼓起,鮮血順著劍柄滴落。
他的眼中所見,滿地都是鮮血!甚至還能看見糜爛的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