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馮長瀝看向景拓,剛要開口時,卻注意到了外面的聲響。
“外面——有什麼動靜?”
一旁的郭叔和景拓也跟著側耳凝神諦聽,隨即幾人臉色齊齊一變,其中馮長瀝和郭叔的臉色變化最為明顯。
外面那明顯就是一片廝殺的混亂聲!
馮長瀝的臉色蒙上了一層暗影:“南境怎麼會打起來了?難道是——西疆人攻進來了?!不、不會吧……”
郭叔也面色沉下,“這幾年西疆就沒從南境手裡討過什麼好,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會攻陷?”
但他們的語氣、表情皆是不安。
其他人又會冷靜到哪兒去?
個個面色驚恐著望著外面的。
眼中剛燃起的希望,此時又被狠狠撲滅了,臉上的表情憔悴、卻又摻雜著絕望。
他們才逃過一劫……尚未來得及喘息,如今難道又來一劫?
眾人七嘴八舌的紛說著,氣氛被渲染愈發緊張。
最後,他們齊齊看向景拓,央求著他想想辦法。
甚至連馮長瀝和郭叔也都向他徵詢意見,“不論外面是否已經亂了,但大家夥兒總得找個地方落腳,不能一直擠在暗道之中。”
景拓略微沉吟一聲,“大家先不要慌,我先去外面探探情況如何,等弄清楚狀況後再來商議如何安置。”
馮長瀝立馬說道:“那我隨先生一起去!”
郭叔也跟著贊同的點頭。
景拓卻道:“小馮大人與郭叔還是留在這兒,大家出來南境,外面情勢不明,難免會讓人膽戰心驚,兩位留下來多少也能讓大家心安些。我與夏姑娘身手都不錯,即便遇上了什麼事情,也能全身而退。”
他說完這一段話後,又溫和的看向郭叔,詢問道:“郭叔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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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叔聞之,也認同了。
景拓正要帶著夏寧離開農舍時,夏寧忽然面色一陣紺紫,甚至連嘴唇都染上了紅紫,整個人直接跌倒在地。
而她的手緊緊攥著胸口的衣裳,痛苦的喘息著。
“夏先生!”
“夏寧!”
景拓眼神慌張了一瞬,飛快移動到夏寧面前,蹲下身,將她從地上扶起,但一手卻搭在她手腕是脈上。
脈象紊亂急促。
他緊皺著眉頭,低聲急急問道:“你——何時被傷過心脈?”
這脈象不像是突發的,更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引發了舊疾。
夏寧痛苦的蜷縮在他的懷裡,口不能言,只能用口型回答:圖赫爾……
忽然,又是一陣抽搐襲來。
她痛苦的蹙著細眉,紺紫的面色淡去,轉為一片死白,她長著唇,杏眸裹淚,手吃勁的抬起……揪著他胸口的衣物。
曾明豔的臉龐,此時只有哀求。
即便如此,也悽美的讓人心驚。
救救我……
她哀求著。
而景拓卻沒有立刻出手救她。
他謹慎多疑,更是知道夏寧詭計多端,她既然能從耶律肅手中逃出來,那絕不會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而她此時突發疾病,或許也是她謀劃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