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見兩人間的氣氛不算融洽,適時端著交杯酒上前,笑著道:“合巹——”
“不必了。”男人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
婆子心下一慌,勸道:“將軍,這恐怕——”
耶律肅面生冷意,薄唇中吐出的話語森冷,“不中用的耳朵留著還有何用?”
婆子嚇得滿目驚恐,抖得酒盞裡的酒水都灑了出來。
耶律肅說罷,手已搭在腰側的劍柄之上,作勢就要拔出來!
鏗鏘利器之聲,嚇得婆子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將軍饒命!饒命啊……”
慕樂婉像是沒反應過來,呆坐在床邊望著眼前這俊朗卻狠厲的男人。
這就是她心心念念要嫁的夫君?
可不久之前,他還會溫柔的收下自己親手做的香囊。
為何……
大婚當晚,他會這樣對自己的奶媽?
奶媽的呼喊聲,即便傳入她的耳中,卻也不見她為之求情。
耶律肅收起長劍,不屑再看這對主僕一眼:“來人,把這老婦拖下去杖責二十。”
二十板子?!
婆子聽見後,兩眼一翻,嚇得暈死過去。
門外候命的府兵進入婚房,直接將婆子拖了出去。
如入無人之境,絲毫不將慕樂婉放在眼中。
慕樂婉心中憤怒,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她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也不知道將軍為何性格突變,待她如此生冷。
在她猶豫不決之際,見耶律肅轉身竟是要走!
她才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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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還顧得上臉面,追上前去,柔弱著挽留:“將軍,您要去哪兒?今日是我們的大婚之夜,您、您不能走!”
耶律肅甚至連頭都不曾回:“你想本將留下?”
慕樂婉儘量不去在意話中的諷刺。
她心難受像是油煎火烹,忍著淚意道:“是……您走了……明日我不就成了笑話……”
大婚之夜,獨守空房。
若是傳出去,她如何還有臉面活下去!
如何還能面對皇后娘娘的希冀!
“府裡下人個個守口如瓶,只要你不說,無人會知道。”
說罷,腳步未停。
慕樂婉咬了咬牙,索性豁了出去,用力攆開手中的錦囊,一股甜膩的香氣飄出來,她連忙朝著耶律肅撲了去。
可耶律肅是誰?
如何會讓她得逞。
側身一避,慕樂婉撲了個空,狼狽的撲倒在地上。
耶律肅的目光觸及她手中的香囊,眼底劃過殺意,取出另一個香囊,扔在慕樂婉的臉上。
嗓音裡盡是憎惡。
“再敢使這種下作手段,別怪本將刀劍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