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淺黃的瞳色。
與南延人黑棕不同。
只餘下兩人時,夏寧似是嗅到一絲藥香。
極淺極淡。
眼中戒備立刻浮上,用帕子掩住了口鼻。
烏圖蘭已起身告辭。
直至她的背影離開,夏寧的心頭突突直跳,似有什麼事情被她忽略了,心緒紛亂,神思不定。
甚至有人來問她簪子的事,夏寧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
遲來的帖子……
故意將她與慕樂婉一併請來。
對她有垂涎之心的耶律琮也在。
慕樂婉授意丫鬟說她窺探耶律琮。
還有那丫鬟……
夏寧猛地站起身來,將兩旁坐著閒聊的娘子們嚇了一跳,“夏姑娘這是怎麼了?”
夏寧勉強維持著面上的神色,不被旁人看出慌張之色來。
她伸手摁著心口,故作疲乏:“我曾有舊疾,此時有些發了,不得不回去服藥,先告辭了。”
說完後,領著竹立直接離開小排屋。
她故意當著所有的人,從小排屋前離開。
卻在走到圍幟出口時,安宜郡主竟是親自追了上來,“夏姑娘,且留步。”
她說的客氣,夏寧不得不停下。
安宜郡主生的是熱心腸,聽下面人報來夏寧與慕樂婉拌嘴了幾句,夏寧舊疾發了要回去休息,立刻扔下應付的娘子小姐們,追了上來。
這夏氏,請了,卻也不能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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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耶律肅放在心上的女子,且她立下大功,由陛下親自抬了籍,進入將軍府是早晚的事。
“聽聞姑娘身子不適,從東苑回將軍府路途頗遠,路上顛簸,我這東苑有間我閒時小住的屋子,先去那兒歇息,待好些了再走不遲。”
安宜郡主說的真摯。
對她毫無高高在上的矜貴。
眉宇間的關切不像是騙人。
夏寧仍有顧及,“不……”
才要開口時,身上卻忽然脫力,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去。
安宜郡主被嚇了一跳,原心中只有三分信她是舊疾發了,此時不信都不行,連忙召人來,“快!將夏姑娘送去我那間屋子歇息!再去請大夫來!速去!”
這人怎麼說倒就倒!
早知如此,就是皇后有心要調解兩人的關係,她也不應下了!
夏寧在當時就失去了意識,等到睜眼醒來時,已經躺在床上,守在她身邊的竹立卻不見了身影。
中計了!
不是慕樂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