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何青下去後,耶律肅又找來一府兵,問清二皇子來將軍府後,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又見了什麼人。
被問到話的府兵自然知道,將軍這是想問,二皇子在窗下與夏姑娘說了些什麼話。
府兵一想到夏姑娘所為,險些破功笑出來。
繃著臉,一本正經的答道:“二皇子進前院時,夏姑娘在窗子裡看貓兒雪地裡耍趣。二皇子見後,問了屬下姑娘的身份,還說他身為晚輩理當拜見,徑直就朝窗子口走去。在走到窗子前時,夏姑娘都沒瞧他一眼,當著二皇子的面就把窗子甩上了。”
耶律肅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這混賬東西,連他的外室都敢肖想了。
皇室無用,養出來的一個兩個都是隻會做面子的窩囊廢!
府兵察覺將軍的面色沉下,弓著身退了兩步,消無聲息的回自己的崗上。
又在外面站了會兒後,肩上,豎起的髮髻之上,都積了一層白雪,這才進了正室。
正室裡溫暖如春。
熱浪拂面。
他身上的積雪轉瞬就化了,暈溼衣物。
竹立見他進屋,立刻屈膝見禮。
又見將軍盯著小姐,退著出了正室。
夏寧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襖裙,衣襟鑲著毛邊,頭髮挽起,髮間裡簪著那朵紅梅。
未施粉黛。
也仍顯得明眸皓齒。
她端坐在桌前,正在抄書。
提筆起落,頗有幾分章法,看著賞心悅目。
耶律肅自是曉得這夏氏雖在勾欄瓦舍裡養大的,但那天青閣實在特殊,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但也略知一二,比尋常門戶裡的姑娘學識還多些。
只是夏氏慣會胡言,身上到底擺脫不了那股風塵的狐媚。
也難怪……
耶律肅又一次想起耶律琮之言。
才暖起來的臉色復又冷下。
夏寧被盯了許久,抄完一段後,才擱下毛筆,緩緩起身,向他淺淺福了福身,“將軍。”
耶律肅繞過桌子,走到她身邊。
問道:“在抄什麼。”
說著,掃了眼她桌上攤開的紙張。
抄寫的竟然是佛經。
接著,聽見夏氏故作淡漠的聲音響起,“金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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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肅偏過頭,眼神打量她幾眼,有些詫異。
夏寧正好也揚起了視線,與耶律肅的視線對上,她挑了眉,一雙杏眸,眸光熠熠的看著他,“將軍這是什麼反應,我就抄寫不得佛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