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了聲音問道:“大人騎馬回來的?奴服侍大人換套衣裳罷。”
耶律肅看她一眼,攜了縷嘲諷:“就你?恨不得離我三尺遠那副樣子。”
從在門口進來時能憋到現在再發作,這耶律肅待她的耐心是越來越好了。夏寧不杵他,轉身從保溫桶中取出茶壺,倒了盞茶水,雙手奉上,姿態溫順、嗓音動人著道:“奴眼下身子尚且弱著,理當萬般小心,大人便饒了奴家這一回罷。”
聲音婉轉,語尾含著媚態。
身子輕輕一福,姣好面龐微側垂著,眼睫掀起,鴉黑羽睫之下,是一雙勾人媚氣的眸子。
男主卻不接她的茶水,視線冷冷掃過她攤開一屋子的東西。
顯然沒個半下午折騰不出來這些。
陡然語氣厲了幾分:“既有自知之明,還不趕緊滾去床上躺著?”
說罷,眼風凌厲掃去。
偏這夏氏不怕他似的,一臉淺笑,還蹲福了一禮,“奴這就去~”
在耶律肅瞪她之前,夏寧才回了床上躺好。
還不躺平了睡下,半靠坐在床上,笑吟吟的看他。
耶律肅略一皺眉,她才徹底垂著眉眼,乖乖躺了下去。
見她躺下,耶律肅早已不耐,轉身要走。
身後傳來一道細微的喚聲:“大人……”
耶律肅本想忽視直接抬腳走人,但仍止步,轉身挑眉看著躺下還不安分的夏氏,語氣冷漠道:“又有何事?”
夏寧側睡著,伸出一條胳膊來,朝著他招了招手:“您來。”
不見那些侍候人的媚態。
眉眼乾淨地瞧著他。
耶律肅雖然不耐煩,略作停頓後還是走了回去,在床邊坐下。
看她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廢話,才切入正題,“奴家今日差了將軍府裡的小廝出門採買了些東西,但身子沒銀子給小廝,也不好讓他自己貼了,聽雪音說,他也沒去賬房裡支取……大人能否支給奴家一個月的月錢,明兒個我就讓雪音姑娘給小廝送去。”
耶律肅哦?了聲,仔細的問她買了什麼東西。
頗有些明知故問。
夏寧怪嗔的他一眼,眼波橫去,風情叢生,那股子深刻在骨子裡的媚態又出來作祟,“喏,就是桌上那些。大人該不會以為那麼些針線也是奴家從將軍府裡翻出來的罷?”
耶律肅又問:“要做什麼。”
眉眼、語氣之間,竟然沒有不耐煩。
這三年以來,他可從未這般關心過自己買的東西。
甚至連小院裡的那片梅花樁,他看見後也不曾多問一句。
這……
她買了些針線,他居然問得如此上心?
夏寧留意到了耶律肅的反常,心中沒摸清楚他問這些是為了什麼,故意瞞著不仔細與他說,再窺探他的神情反應:“不與您說,不過是奴家做的些姑娘家的小物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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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肅審視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