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之下,氣息不穩。
唇色漸白。
像是又要暈過去了。
耶律肅自然不會安慰寬解一個外室,見她如此驚慌失措,終究於心不忍,一個手刀輕輕就將人劈暈了。
總比氣暈了好。
殊不知,夏寧在暈過去時,內心想的卻是:
太好了……終於能睡了……累死個人了……
在夏寧暈過去後,耶律肅又傳來謝安為她診脈。
夏氏大病才過,不宜情緒過激。
謝安半闔著眼皮,認真號脈。
搭脈的手指牽動了下,這才收回脈枕。
耶律肅站在一旁,將謝恩的表情看入眼中,表情不見擔憂之色,但嗓音略沉著,問道:“有何不妥。”
謝恩拱手回道:“回將軍,夏姑娘脈象雖弱但脈息平穩,想是……安神的湯藥起效了,方子不必調整,再加其他藥材與身體無益,反成累贅。”caso.
耶律肅聞言,又看了眼昏睡之中的夏氏。
見她眉間舒展,睡容安好。
這才收回視線,與謝恩道:“夏氏在出事那日於崖底曾問道一縷苦澀藥香,與你所言的東羅香料可有相似之處?亦或是能否重現出來。”
“這恐怕……無能為力,那味香料與藥材對沖如毒藥,這些年便不再大規模種植,鮮少有人再用著香料制香,我也是在東羅遊歷時曾聽老人說過一二,說是香料略帶些清苦氣息,能壓制花香的甜膩,使得製出的香料持久而不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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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恩雖未明說,也是秉著從醫嚴謹的態度。
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尤其耶律肅還聽夏氏說,那人用手摸她的臉,怕就是要將香料的味道散到她的臉上。
他目不斜視,命謝安退下,之後一日一診,仔細照料夏氏。
謝安領命。
出門後,想起脈象,先是嘖了聲,而後又嘆了一口氣。
恰好遇到何青懷裡揣著只小奶貓從後面進前院來。
他看了眼謝安身後緊閉的房門,靠近了謝安,低聲詢問道:“謝先生這是嘆什麼氣,莫不是裡面……不大好?”
心裡想的卻是不應該啊。
不是說昨兒個都已經緩過來了嗎。
謝安瞅了眼何青揣在懷裡的白毛,此時正窩在臂彎裡,乖巧的打著盹兒,全然不知人生活的艱辛,眼神有些羨慕的道:“何止是不妙,那是非常好。”
何青被謝安的口吻逗樂了,淺笑著道:“那還不好,她倘若不好,先生更是有的愁了。”
謝安仔細一想,也跟著笑了起來:“也是,我只管我的醫術有地兒使,其他的,幹我何事,是罷?”
說著,揹著雙手,踱步揚長而去。
一改剛才出門時的唉聲嘆氣。
何青伸手順了下小奶貓身上油光蹭亮的毛髮,低聲嘀咕了句:“你馬上就能見到你主子裡,在這之前,再容我養得一兩日可好。”
小奶貓被摸醒了,蹭了蹭臂彎,輕聲喵叫了聲。
叫聲顫微,綿軟。
又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閉著眼睛呼呼睡。
看的連何青也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