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圍繞著砧板找來找去,卻就是找不到捕。
胡春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找捕這件事上,她心裡正萬分擔心自己已經中了慢『性』毒『藥』,忽然問道:“金兒他爹,你怕死不?咱們是不是該去喝點糞水催吐啊?”
“蠢東西!你喝糞水喝上癮了?你把最長的那根手指往喉嚨裡一扣,不就能吐出來嗎?”宋竹給了胡春幾個大大的白眼,心裡相當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娶了這麼個蠢婆娘。他甚至舉一反三地心想:“人越蠢,運氣越糟糕!難怪我這些年一直髮不了財,就是被這蠢婆娘給連累了!人家賭坊的老闆娘一看就是個聰明人,人又長得美,所以賭坊的老闆發財!”
他一邊東想西想,一邊繼續像沒頭蒼蠅一樣找捕。
胡春忽然把臉氣成了豬肝『色』,滿眼怨恨,道:“那村長昨為啥不幫忙扣喉嚨,為啥給咱們喂糞水?他是故意的?惡人!宋家村裡最大的惡人就是他!不得好死哩!居然給咱們吃糞水!他自己怎麼不吃?”
宋竹沒空搭理胡春的嘮叨了,他因為實在是找不到捕,已經急中生智地拿起了灶前的凳子,打算用凳子去打死睡覺的宋白和袁青。
胡春正嘀嘀咕咕地詛咒村長,沒去阻攔宋竹。
宋竹拿起凳子,躡手躡腳地走到堂屋裡,偷偷『摸』『摸』地靠近宋白和袁青。
“先打哪一個呢?”宋竹忽然在心裡猶豫起來,心裡琢磨:“臭丫頭不經打,很好對付,如果先打她,弄出動靜來,驚醒了姓袁的,那就糟了!姓袁的這人一看就是擅長打架的惡人!要是他醒了,我肯定打不過他。可是,姓袁的傢伙睡得沉,臭丫頭卻覺輕一些,臭丫頭更容易被吵醒,等我打了姓袁的傢伙之後,臭丫頭不定就跑出去喊人了,而且姓袁的傢伙皮厚肉糙,我打一下肯定打不死他,怎麼選呢?”
“當!”忽然一根長竹竿從而降,把宋竹的腦袋瓜敲得響噹噹。他考慮的事情還沒有得出結果,他本人已經先被打倒了。
在背後打宋竹的人是宋俏,她醒得早,沒想到恰好遇見了宋竹舉著凳子想要行兇的情況,她毫不猶豫地『操』起門後的竹竿,保護姐姐和姐夫。
打倒宋竹之後,宋俏越想越生氣,怒瞪著地上的宋竹。
隨後來到堂屋的宋甜見到了這不對勁的畫面,急忙問:“俏兒,怎麼回事?”
袁青和宋白已經被剛才的動靜給吵醒了,袁青皺著濃眉,起身坐起來,眼睛盯著地上的宋竹,沒發問,但是若有所思。
宋白疑『惑』地望著宋俏,睡眼朦朧。
宋俏伸手指著被打暈的宋竹,怒氣衝衝,大聲指責:“爹剛才舉著凳子,想要打姐和姐夫!幸好讓我看見了!”
“好俏兒!”宋甜心有餘悸地鬆了一口氣,抬起手,溫柔地『摸』『摸』宋俏的後腦勺,又嘆息道:“幸好咱們昨把捕和鋤頭都藏起來了,否則他手裡舉的就不是凳子了。”
宋俏驕傲地昂首挺胸,更加理直氣壯了,因為她保護了姐姐和姐夫,她認為自己做了一次英雄。
宋白的瞌睡蟲已經被眼前的事實給趕跑了,她也毫不吝嗇地誇讚了宋俏,然後冷靜地跟宋甜商量這事該怎麼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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