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崖墨一驚，而下一刻，熙然那根手指指尖突然發亮，閃出白光，接著肩頭一陣劇痛，正是剛才打散他紅光的那道寒光，從她指尖射出，擊穿了他的左肩。
崖墨顧不上疼痛，也不顧上已經抬不起來的左臂，試圖用右手再發出攻擊。可當他連退三步抬起手臂時，卻發現自己居然一點自然力都釋放不出來了。他一臉愕然，這才明白熙然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瞪著熙然大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自然力了？你怎麼會在我之前知道！”
熙然比他冷靜的多，看著這個終究還是急躁起來的少年，和緩道：“感知力，我告訴過你的，能感知到你的自然力水平。”
“就在你剛才觸碰我的時候嗎？”崖墨問道。
“不只是那個時候，”熙然踏上一步道，“只要我願意，任何時候都可以。你身體裡自然力的每一個變化我都能知道。”
“所以你才知道，我是碩系人嗎？”崖墨咬著牙，聲音卻已經有些頹喪，再沒了剛才的輕鬆和隨意，少年一直掛在臉上的好奇也蕩然無存，只剩下緊張和顯而易見的畏懼。他見過管侖和彥始，也聽所有叔叔說過靈系人的可怕。
“也不全是。”熙然搖搖頭。她頓了一下，微微抬頭，意識到百里奕的自然力已經幾乎感知不到了，剛才追蹤著他的自然力一路向上，看來此時他已經帶著碩系人回到地面上了。
上面有千羽和御龍衛接應，城裡又有其他兩處爆炸，趁亂逃出去應該沒有問題，熙然稍微放心些，重新看著崖墨道：“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有很多讓我懷疑的地方。”
“你對桓康王的態度，對管侖的態度，都讓我覺得你和他們的關係，並不只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熙然細數道，“而我們到這裡救人，你卻來的比我預料的晚了那麼多，來了也沒有真的想要攔住他們的意思。”
“最初那一擊雖然力量充足，但你最開始瞄準的，就不是平臺上的他們，而是石階吧。”
“你料定了我一定會攔住你，所以順勢造成打偏了的假象，最開始我也沒有看出這一點，直到真正跟你交手，才發現以你的穩定程度和實力，如果願意那樣的偏差是可以避免的。”
“你是故意打不中的。”熙然沉聲道，“你是想造成路斷了，攔不住的假象。”
崖墨沉默的看著熙然，熙然就知道自己說的沒錯，她揚揚眉毛繼續道：“而最能讓我確定的一點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我不知道的事？”
“你不知道真正的靈系人，”熙然慢而清晰道，“最多隻能有兩種自然力。”
崖墨果然不知道這件事，雙眼因為驚訝睜的更大：“可你不是……”
“我用了第三種自然力的時候，你沒有多少反應。”熙然淡淡道，“所以，你不是真正的靈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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