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書將媯吟穗帶到了學堂上方,神情肅穆。
“本君的學問,乃是阿姐親傳。”
“阿姐這輩子也沒個子嗣,也沒個親傳弟子。”
“本君瞧著媯家這孩子,不錯。”
許傾書這是明著要護著媯家了,這無異於狠狠的打了長寧侯一個巴掌。
天家厭惡媯家不假,但是天家卻不會對阿姐發難。
橫豎,阿姐都已經將學堂給了媯家。
阿姐做這事怕也是有朝一日,天家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許傾書說這話,還真是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便是天家在這裡,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怪不得!
媯老夫人的手都在發抖。
怪不得寧姐兒,一定要辦壽宴。
她便是早早的就將媯家的未來都安排好了,從媯家落難開始,一步步的替媯家謀好了全部的後路。
如今媯家最大的底牌,不過就是有著大先生而已。
說白了,只要是天家想要收拾媯家,不過就是一個由頭而已。
可是要想保住媯家的血脈,只能尋一個萬全的法子。
媯吟穗便是媯家所有的希望。
媯二夫人的手都在發抖,她當然知道,要是穗哥兒真的成為大先生的關門子弟,到底意味著什麼。
許傾書自詡是大先生唯一的弟子,要是穗哥兒進了大先生的門,便是他許傾書的師弟。
穗哥兒將來還能入仕,做官,甚至重振媯家的門楣。
媯老夫人的手悄悄的握住了媯二夫人的,她素來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對穗哥兒的期望甚高。
媯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穗哥兒廢了,媯家就再也沒希望了。
寧姐兒說,媯家會回來的。
可是會等到什麼時候?
“母親——”
媯二夫人的目光中噙著淚,很是感觸。
“那孩子,素來是個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