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老夫人牽著媯吟穗走到了門口,望著攜禮前來的人,眼裡都是感慨。
若不是有太皇太后這一遭,恐怕這些人都不會前來。
更別說是帶著厚禮。
若是換了從前,她定然是叫府裡的人,將這些東西都丟出去。
可是現在不行。
媯家在京都,決不可再樹敵。
在這風雨飄渺之際,她需要做好的是將媯家守住。
“多謝諸位能夠在百忙之中趕來給老身祝壽。”
“裡頭備了宴席,請諸位落座。”
媯老夫人說完這話後,帶著媯吟穗開始迎客。
其實這是媯家最高的禮遇了。
再加上這是大先生的府邸,對於儒生來說,便是聖殿。
從前沒有機會踏足的地方,現在居然有這個機會了。
媯老夫人也是沒有想到,這回來的人,居然很大部分還不是從前老爺的故交。
瞧著,好像更多的還是小五的人。
“老夫人萬壽。”
跟在那身後的人,一個個恭恭敬敬的對著媯老夫人行禮。
媯老夫人一愣,其實她以為這裡多數人,會衝著老爺跟太皇太后的面子前來,可是卻沒想到還是小五的人居多。
“老夫人不必難過,公道自在人心。”
“我等,正在上書,必叫媯家洗脫這份冤屈。”
“只要媯家有後,我等便是託付子孫後代,也必然為媯家伸冤。”
這是來自寒門弟子對媯家的認可。
他們讀書人,也有讀書人的風骨。
媯老夫人的嘴唇微微顫抖,這便是寧姐兒要讓穗哥兒出來的原因嗎?
她想要讓穗哥兒站在門口,告訴天底下還向著媯家的人,他們媯家還有後。
她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寧姐兒好厲害的心思,竟然將京都寒門弟子的心思算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