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甯也不知道為什麼,提著自己的斷劍,就到了媯寧的房裡。
現在反應過來,心裡也十分的懊惱。
可是他的劍,斷了。
那是她送給自己唯一的東西。
要早知道,截殺那勞什子的佛子,還能葬送了自己的劍,他就不去了。
“我的劍斷了。”
靳甯看著媯寧的反應,就想要知道,她知道自己的劍斷了之後,會怎麼樣。
媯寧愣了一下,這下懂了。
這是真的來訴苦來的。
“王叔,我不會打鐵。”
王叔?
打鐵?
靳甯的眼睛微微眯起,誠然阿姐這一聲王叔,叫的他心都要化了。
早就想這般護著阿姐,今兒個聽著阿姐叫一聲王叔,他才覺著自己當初處心積慮搶來的位子,是這麼的驕傲。
“再叫一聲王叔聽聽?”
媯寧一愣,這個小子,倒是皮癢的很。
“王,叔!”
她咬牙切齒的蹦出這兩個字來,十分不情願的模樣,徹底逗樂了靳甯。
他走到床前,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你且睡,明兒個孤派人來帶你去王府。”
阿姐,你會歡喜的。
靳甯的眼睛裡帶著光,想起了王府的佈置,都是按照阿姐的喜好佈置的。
他曾想過,阿姐若是封了學堂,他就將人帶回去住,便是阿姐一輩子不嫁人,靳家也養得起。
現在也一樣,既然阿姐不願意離開媯家,他也能一起養著媯家。
“這人——”
只是媯寧瞧著桌上的斷劍,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從被窩裡爬了起來。
這柄劍,是鎖匠打的,鎖匠鑄劍的本事,跟他追蹤的本事都是一絕。
能將鎖匠的劍都給折斷的,看來那人還是一個高人。
大橘子,今晚到底跟誰交手了?
斷劍的切口這麼不平整,像是內力震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