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寺眾僧見過佛子。”
等到媯家的熱鬧散場之後,媯家趨於平靜,媯寧折回,便聽到了這麼一句。
是了,相國寺是不可能不識得自家佛子的。
坐在上位的白衣佛子,像是超然眾生一般的存在。
他閉著眼,吟誦經文。
場上所有的紛擾,似乎都跟他無關。
媯寧倒是詫異,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傳聞中的佛子,竟然出山了,還來了這裡。
媯家之所以請小寧寺的僧人出山,是為了告訴世人,就算是媯家倒下了,可是媯家的底蘊還在。
小寧寺對於世人來說,那是聖地,便是天家也不敢對小寧寺不敬。
“佛子此趟出世,可是已然有了主意?”
已然有了主意?
什麼主意?
“不曾。”
大堂上,淡淡的兩個字,如翠玉落地,清脆動人,擲地有聲,久久迴響在眾人的腦海之中,那般的動人。
“小寧寺安好。”
若非是出了事,小寧寺的僧人確實是不會隨意走動。
倒是媯家,他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
世人皆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是他成佛,成魔,又有何用?
這一袈裟,註定了他往後的使命。
他不成魔,卻也成不了佛,不是嗎?
“如此,便放心了。”
媯寧還想要聽什麼,就見到了這傳聞中的佛子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一時間怔住了,似乎從來也不會有這麼尷尬的時候,他們走路都是沒聲的嗎?
她張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可是似乎人家絲毫都沒將自己放心上一般。
風吹了吹他的圍帽,散開一角。
果然,如同自己預料的一般,他並未剃度。
“你是她的孩子?”
她?
陸元沁?
媯寧下意識的跟著點了點頭,他的眉頭鎖的更深。
“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