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是作甚?”
媯樂清慌張的看著媯二夫人,一時間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她仔細一看,母親竟然是在寫信給官媒。
“母親!”
媯樂清死死的看著媯二夫人,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好孩子,母親不能看著媯家倒下沒了。”
媯家滿門,除了穗哥兒之外,沒有一個男丁。
二叔沒了,她還能如何?
便是為了穗哥兒,她也不能讓媯家倒下。
“可是母親,母親——”
媯樂清只覺得母親太苦了。
先前有了大先生恩准,大盛的女子的婚事自由了許多。
女子喪夫,便可再嫁。
母親那樣的容顏,放在滿京都都是極少,秦氏雙姝,不是傳聞。
有多少人,其實願意為母親前赴後繼?
可是母親竟然上書自絕!
其實這條路,也是媯樂清想過的。
她當初是請了願,想要去與四叔留下來的人,做生意。
她願意一輩子守著媯家不嫁,自絕便是最好的後路。
但是當她看到母親這般的時候,心裡還是絕望。
“母親,母親。”
她只是一直哭,蹲在她的腳邊,不願意放手。
“傻孩子。”
媯二夫人摸了摸媯樂清的頭,嫁到媯家十六個年頭,她最開心的便是生了這一雙兒女。
媯家二叔待人真誠,她這些年,過的是恣意瀟灑,又有何不滿的?
為媯家二叔自絕守節,也是應當。
“我為了你爹爹守節,你該高興才是,哭什麼?”
媯樂清還是抽抽搭搭的,她雖然是為爹爹高興,可是爹爹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她不願意母親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