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他們畢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能被這樣肆意宰割。”白元平復了一下，“小六已經這樣，我也不想多說了，嫚兒，我只是期望，你能善待他一些。”
“可是……”嫚兒遲疑了一下，“折割人已經沒有思想了，這些話你就是當著小六的面說他也不會有反應，他沒有繁殖的念頭和能力，不會有喜怒哀樂，你也看到了，他的身體十分強健，不會疲憊，輕易也不會受傷。折割人最厲害的一點是……不會死亡。”
不死？白元難以置信，真有不死的生物？
嫚兒點頭，“或許是因為他們已經死過了。據我所知，折割獸即使四分五裂了，只要把它重新封回繭中一段日子，就又能復活過來。”
“所以說，如果不去想過程的殘忍和罪惡，巨魔巫醫的折割採生，確實是一種很逆天的法術啊。巨魔能在人類和許多元族的敵視中生存下來，於此有很大關係。你知道嘛，一些人類和元族為了治病，為了不死，為了修行，想方設法要聯絡到巨魔巫醫，好把自己變成折割獸呢？”
“結果呢？”
“結果……”嫚兒笑了，“結果就是巨魔巫醫得了好處，把這些傢伙真的做成了折割獸，供自己驅使。”
“這些傢伙腦子有病？”
“他們只看到了折割獸的好處，百病不侵，永生不死，忽略了代價吧，或者是被巨魔巫醫騙了。”
“折割獸真的能不死？”白元還是不太相信。
“我在巨魔祖母那裡見到過一次，破開繭蛹後隨著巫醫的咒語，折割獸從裡面甦醒，剛開始還渾渾噩噩的，不久就活蹦亂跳的了。他們就像是從死亡的深淵裡又爬上來了，在這個過程中，還可能帶來某種異能。”
嫚兒抬起手，“像我這個恢復術就是這麼來的，小魔女嫉妒得要命。我不在的時候，她和巨魔祖母把小六肢解了，封回繭中二次重生過。小六自己是沒有這種記憶的，所以他也說不出來，但我上次見到小六一握他的心立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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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想起嫚兒將發光的手直接探進小六的胸腔，在體內握住了他的心臟，這個動作看得人觸目驚心，但在嫚兒神奇的恢復術作用下，其實一點兒都不疼。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嫚兒在給他‘大體檢’的時候，也對他做過同樣的事兒。
兩人當時的親密接觸僅限於此，根本沒發生穆青浮想聯翩的某些畫面。正是因為這樣，嫚兒對白元的體質和腦海有了更深入的瞭解，兩人之間建立起了非同尋常的信任。
“只有我和小六能這樣，連製造他的巨魔祖母都不能，在握心那一刻，小六才會有感覺，他經歷的事會過渡到我的腦海中。”
“她們上次‘採生’小六沒有收穫到異稟，如果讓小六繼續呆在暗巢裡，她們一定會再次肢解他，將他封進繭中‘轉生’，不斷重複這個殘忍的過程，從中獲取她們想要的異稟。所以我決定帶小六離開。”嫚兒道。
“我完全支援。”白元道，“但是等回到來府西院，不能讓小六睡在你的房間裡，門口也不行，我另給他安排房間。你更不能因此去動他身上的零件兒。”
嫚兒掩口笑道，“好的，白大哥。一會兒小六打水回來，我不用他脫衣服了，但是讓他幫我洗腳總可以吧？過去和我在一起時這些事都是他做的。”
白元還是不同意，“嫚兒，你是我師傅，這些睡前服侍你的事讓我來做，我做的比小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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