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抓住他的把柄,今天怎麼就栽在一個小姑娘的手裡。
董嬌是肯定不能進宮的,他掌控不住董嬌。矛盾的便是他掌控不住董嬌,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攔得住董嬌進宮。
想著,董閣老的太陽穴突突的疼了起來。馬車的搖搖晃晃的顛簸著,他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坨棉花,吐不出咽不下,讓他煩躁異常。
“今日這車怎麼如此顛簸,趕車都不會趕了嗎!”董嬌的氣他目前不得不忍,對一個車伕沒有必要忍著了。
車伕被笑了一大跳,往日都是這麼趕車的,路也都是一樣的,而且因為下雨,他趕的已經很慢了,哪裡還會顛簸?
這些他只敢在心裡嘀咕,口中只能認錯:“閣老,這下著大雨,路不大好走,讓您顛著了。都是小人的錯。”
馬車裡沒有聲音傳來。
車伕一路都是不安,又不能把馬車趕快了,這一路上差點給嚇的心臟都停了。
朝堂上的事情董嬌並不知道,她修書一封,讓若雲親自帶去莊子上,將董嫻的事情告訴徐氏,但是巫蠱的事情先不要提,並說自己要留在董府照顧董嫻一段時間,讓徐氏放心,並讓徐氏安心呆在莊子上,等董嫻好一些了,她就帶著董嫻去莊子上。
希望這樣能安撫住徐氏,讓徐氏不要忙著回來。這也是她和董禎商議之後共同的決定。
同時她讓若雲將崔鶯凝冬和四個白帶回來,這丫鬟好不容易調教好的,沒有她們在身邊,她還真不放心。
至於凝冬,讓她回來說不定有大用處。
商議定了這事,若雲也離開了,錦和院的大廳中只坐著兄妹二人,董禎才問道:“嬌嬌,這次你從莊子上回來,我總感覺你不一樣了。”
董嬌眉頭挑了起來:“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兄妹之間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董禎直截了當的問道:“那個陳子蘭,不是一個郎中那麼簡單吧?”
“哥哥想什麼呢?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陳先生是個郎中啊。”董嬌睜著無辜的雙眼。她也不算是說謊,她不過是比眾人多知道一點,知道陳子蘭和趙成胤關係匪淺而已。
具體是什麼關係,這個關係又有多深她都還不知道。
看著董嬌的樣子,董禎陷入了更深的疑惑,看到董嬌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但那陳子蘭明明看上去就不是一個簡單的郎中。
可董嬌這樣說了,他也只能暫且相信:“好,就當他是一個普通的郎中,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幫你呢?昨天我可是親耳聽到了,五妹的傷並沒有他一開始說的那麼嚴重,他當著祖父的面說了那麼一個謊,你知道那個謊對當時的情況有多重要,那個謊對後來大伯母的禁足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而且要是當時祖父讓其他的郎中來給五妹診治了,你知道撒了那麼一個謊,陳子蘭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為什麼要冒險幫你?”
誰曾想聽到這話董嬌的面色卻沉了下來,站起來道:“哥哥,你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難道你認為五妹活該被人欺負,難道你認為祖父偏心那是理所當然的嗎?”
董禎愣住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